“娘,外麵好像有動靜,我前去看看,您老人家不要慌好生等我回來!”吳氏聽得外麵幾聲哀叫急急的穿衣起床要出去看個究竟。
容老太太一把抓住媳婦道,“黑燈瞎火的你一個女人家出去讓我老婆子如何放心,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同你一起去。”說著便利索的下了床接過媳婦手中的油燈。
婆媳兩人一個端著油燈,另一個手中舉著二尺長的一根木棍小心翼翼走進院子。
更深露重,北風刮的呼呼做響,刺骨的寒冷能把人凍僵了。
吳氏握著棍子的手舉了半晌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心理放鬆,手臂便覺得又冷又累竟是半點力氣沒有。
“在那裏!”容老夫人舉著燈大聲喊道。
吳氏嚇得激靈一下又抓緊了木棍,卻看昏暗的燈光下一個人影躺在牆角的地上正自呻吟。兩人不敢大意,哆哆嗦嗦走至跟前方才發現不是別人,正是白日裏告辭的冰兒。
“妹妹,您這是怎麼了?”吳氏扔了棍子扶起冰兒來。
容老太太看清楚是冰兒也嚇了一跳,忙道,“趕緊扶進去!”
兩人打來熱水幫著擦拭清理直忙活到天亮方才消停,冰兒一隻假裝傷重昏迷,可婆媳二人對自己的關心嗬護一點一滴卻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原昨夜巧合之下遇見雲巔等眾弟子欲到烏裏軍營外的府邸尋找虎符,冰兒思忖再三,以老太太的心性絕不肯坐看兒子被人陷害。是以決定自己留下來暗中慢慢尋找,這才打發了雲麓書院的弟子們。
“我昨日剛離開便被一群歹人盯上,好在他們攝於將軍的威勢沒對我下死手,我這才能僥幸逃命。”冰兒故作虛弱的撒謊道。
婆媳二人又是一番唏噓後怕,再安危冰兒好生休息,這才退出去仔細關了門。
話說家中發生的一切,在不遠處軍營中的烏裏卻一無所知。為了防止自己安置於邊城中的老母與妻子引起敵人的注意,烏裏向來非常低調謹慎,家中並未安置任何防衛措施。
每月空閑時間回來看望家人,一如普通將士偶爾進城來采買享受,也並沒什麼特殊。
可他如何能想到自己這廂正忙著料理六皇子之事,家中卻已經被人瞄上,危險正一步步靠近。
“六殿下人呢?”
見將軍突然向自己要人,守營的總兵傻了眼,什麼六殿下,自己沒見過啊?
“快說,前日是否有一個斯文高貴的白麵書生前來充軍?”烏裏的副帥答日提一把揪過總兵來喝問道。
總兵眨了眨眼睛,連連點頭,“有有有,的確有一個年輕書生前來報道,可是他沒說他是六皇子啊?”總兵幾乎急的哭出來,暗叫自己這次算是慘了。
於是在總兵的帶領下,一行人急匆匆的向一處普通的新兵營帳走去。
到得門外眾人站住,烏裏恨鐵不成鋼的怒視一眼總兵,躬身進入營帳,“末將來遲,未能遠迎殿下到來,還望恕罪!”
帳內有十幾位新來的士兵,忽見主帥親自前來已是嚇得不輕,再看這陣勢越發手足無措齊齊的翻身跪倒在地,然一個個看將過去卻不見要找的人。
“勞煩各位讓一下!”六皇子手中捧了剛打來的一盆飯食到得營外,不料卻被幾人堵在門外攔住了路。一眼發現這幾人中就有那日不可一世的總兵,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就要往後退。可外麵的風沙終歸太大,若耽誤了營中眾人吃飯少不得又要挨罵,隻能出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