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太消極了,反正我已經跟你打過招呼了。為什麼沒有資格?就算隻是一個普通的公民,也有維護正義,協助查案的資格。”
“大哥,你太積極啦,好吧,不過你,我肯定不會去的,我勸你也別去。”
軒飛揚是一個下定了決心就要去做的人,他要給自己一次機會!
下了班,軒飛揚趕到所裏,想找人查看資料,恰巧所長顧東川和教導員翁建軍都在。
派出所的主要工作並不是破案,所裏接到市局的材料,也隻是協助破案,因為市局就在他們派出所所在的這個轄區。
“所長,教導員。”軒飛揚打了一聲招呼。
教導員翁建軍衝軒飛揚點了一下頭,“怎麼到這兒來了?有事嗎?”
“你怎麼來了?”所長顧東川抬起頭看了看軒飛揚,繼續看著電腦屏幕。
軒飛揚走近,“沒什麼事情,我就想了解一下市局被偷的案子。”
顧東川微微一笑,他知道軒飛揚想加入警隊,平時表現就很積極,“行,一起看看吧。”
案時間在淩晨三點十五分,嫌疑人非常厲害,從進入市局到離開,都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那為什麼能夠判斷作案時間呢?
因為是在淩晨三點十五分的時候,局長所在那一層的辦公樓的走廊的監控被切斷,由此判斷出具體作案時間來的。
由於市局周邊路麵監控較少,且監控拍攝質量較差,很難找到直接的線索。
“這案子沒法破,這個犯罪嫌疑人非常老道,絕對是慣犯,一點蜘絲馬跡也沒有留下,讓咱們找嫌疑人,這不是大海撈針嗎?一沒有留下指紋,二沒有留下樣貌,甚至連鞋印都不留下一個,作案的時候應該是在鞋底貼了膠帶,真的非常專業。一點線索都沒有,咱們更是連幾個人作案都不知道。”顧東川再次完整的看了一遍所有的監控之後,歎口氣道。
軒飛揚的心也沉了下去,他本來以為能夠通過監控找到嫌疑人的樣貌特征。
“算了,也不是咱們的責任,還是留給那些刑警去傷腦筋吧。這也就是偷了局長的辦公室,如果是一起普通的盜竊案,連問都沒有人會去問,知道咱們這片每丟多少電動車和摩托車嗎?知道有多少盜竊案掛在那裏嗎?現在一點的盜竊案,事主都不會報案,大家都知道報案也是白報,浪費時間。我當教導員的這幾年積累下來的,就已經有上萬起了。咱們局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案子都是掛著的。”教導員翁建軍笑道。
顧東川皺了皺眉頭,端著茶杯,站起身道:“老翁,心裏清楚就行了,出來幹啥?有點消極啊,你還是教導員呢。起來,局長被偷這個案子,還是要怪市局的保安係統,連局長自己都被偷了,這不是開玩笑的嗎?案子雖然不大,但這事主要是影響惡劣。算了算了,懶得煩心,下班了。”
軒飛揚忽然道:“我們都把注意力放在淩晨三點十五分,不定這偷在這之前就潛入了呢?也不定是內部的人作案呢?他有可能在裏麵等上個一,或者兩,才動的手,這都不定。畢竟市局每人來人往,不一定就是這個時間段。”
顧東川笑著在軒飛揚的肩頭拍了拍,道:“軒啊,你還真有股鑽研的勁頭,要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科班的呢。”
軒飛揚搓了搓手,不好意思道:“我也就是對破案感興趣。”
顧東川笑著點頭,“我們走了,你自己慢慢看吧,如果真的跟你的那樣,不僅是慣犯,肯定還是一個高智商罪犯,一進出警察局多少人?不是每個都有登記的,更不用查了!”
翁建軍也能體會軒飛揚想加入警隊的心情,伸出一根食指,笑道:“飛揚,如果你能幫著破這案,咱們所裏就真露臉了,我和所長一定幫你爭取這次參加招警考試的名額。”
“謝謝領導!”軒飛揚驚喜道的眨了眨眼睛,“如果是那樣的話,兩位是我親大哥。”
翁建軍和顧東川相視一笑,知道這也就是隨便,他們反正不信一個協警光是看監控就能夠破案。
軒飛揚在顧東川等人走後,反複的查看監控錄像,把幾個路口當的錄像都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也沒有得到絲毫的線索,已經大亮。
連續四,軒飛揚都利用業餘時間反複的看錄像,把從案,到前半個月的錄像都看了三遍以上,真的一秒鍾都沒有放過,卻終究沒有得到一點線索,軒飛揚幾乎要放棄了。
軒飛揚忽然看見了監控錄像上的一個細微問題,按下了暫停,一邊摸出一根煙點上,一邊用手指比劃著電腦屏幕上的一處亮點。
電腦屏幕繼續播放監控錄像,這已經是九前的市局外圍街道的錄像了。
當晚上十點多,突然,一束打在窗戶上的微弱光線引起了軒飛揚的注意,隻見這束光在局長辦公室的窗戶停留了幾秒,又“嗖”的一下不見了!
這束光哪來的?
普通的行車燈光能不能照到窗戶這個位置?
不可能,任何角度都不可能!
如果是正常的車燈為什麼會停留幾秒?
這一定是手電筒的光線,根據這麼多的監控顯示,市局的保安沒有這個習慣,不會用手電筒去照,那就隻能是外麵的人了,除了賊,誰半夜三更去照手電筒?
軒飛揚興奮了起來,忙了好幾,這一絲的線索,像是黑暗中的光明!
軒飛揚立刻圍著燈光出現的時間點向前推移,終於在十分鍾前,在另外一條街道的岔口捕捉到了一個人的身影:一個頭戴黃色的鴨舌帽的人引起了軒飛揚的注意。
視頻中,那個人的一隻手插在口袋中,不時的左右看一看,幾乎可以確定,這是犯罪嫌疑人。
但是這個人一直帶著鴨舌帽,出現的時間也太短暫了,怎麼找到這個人呢?
九之前先探路,直到九之後才動手,這個人真的很沉得住氣,以軒飛揚這半年多的經驗判斷,這個人很有可能是一個有經驗的流竄犯,一個這樣的人,根本不會留下什麼線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