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她訕訕的笑了笑,說剛醒,看你睡的挺香的,就沒好意思把你叫醒。
她聽了以後再次變的有些慌張,好像是想到了什麼,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於是找了個借口說家裏有事情,得回去了,然後就匆匆的離開了。
看的我有些莫名其妙,楚明在旁邊笑而不語。
後來護士查房的時候發現我已經醒了,就讓醫生過來給我檢查身體,醫生很是驚訝的說我身體各方麵都很正常,頗有些鬱悶的對我說可以辦理出院了。
出院的檔口已經是下午,天氣晴空萬裏,毒日當頭,就連呼吸都變成了奢侈。
如果不是醫院門口的噴泉在不停的噴水減少了些許心理作用,我想會更熱。
這種炎熱的天,屍體想要保存卻是很困難,也難怪林秀的屍體會發臭。
想到這我又忍不住想起了她的身世,想起了她的鬼老公,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跟著她的死而消失。
坐上了楚明開來的車,我們一同去了市局,畢竟是周叔的妻子,作為晚輩,怎麼著我都得去看看。
半個多小時後,我們回到了市局,正副局一般情況下是不在局裏待的,隻不過鬼針案上麵督促的緊,大家都覺得賣力的事情到了,所以當我們走進大廳裏時,遠遠的就能聽到會議室裏大肚子局長正麵堂皇的發言,副局是個五十來歲戴眼鏡的瘦高個,因為兼任分局的局長,所以很少來,不過這次不知道為什麼,居然也來了。
等我跟楚明倆敲門進去時,眾人的視線立刻放在我們身上,局長朝我們笑著說小王,你居然恢複的這麼快,楚科長,別客氣了你倆都過來坐吧。
那副局應該是跟我頭一次照麵,他沒想到局長會這麼器重我這麼個外人,不過也沒說什麼,隻是朝我們禮貌性的點了下頭。
調查組的人都在,包括孫劉兩位隊長也在,大家都算是熟人也不需要一一打招呼客套了。
局長喝了口茶,望著我接著說,按道理說小王現在還沒畢業,本不應該參與這個案子的,可情況複雜,周科長一家被凶犯拐走,如今老周的家屬是找到了,唉,可人卻已經。
說到這,我不得不佩服這些當領導的人演技奧斯卡,大肚子局長居然真的流出了眼淚了。
不過在場的人那可都是千年的老狐狸,玩聊齋那一套,也就隻能騙騙我這種毛頭小子。
局長說不下去了,副局清咳了兩聲,站起身來,雙手往會議桌上一搭,開口道:局長也不必自責,這種事情大家都不願意發生,我來簡要的說兩句,鬼針案我在分局也研究過,說一句不上線的話,已經超出了我們辦案的能力,目前一直也沒有太大的進展,而且周科長一家還慘遭橫禍,但這不代表咱們就要跟凶犯妥協,從這次上麵接二連三的派出倆組全國聞名的刑偵專家與一個省級的法醫組來我市就足以說明國家對於此案的重視程度,這也表明了國家對於法律法規的態度,凡事重案,必出重拳才能還社會一個安寧,還逝者一個公道!
說完這一席話後,在場的眾人聽的無不熱血沸騰,而原本一直笑著臉的局長臉色卻略有陰沉,估摸著是覺得副局搶了他的風光。不過從我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上來看,這個副局言行舉止方麵都比大肚子局長要更勝一籌,當然這些想必溫老等人也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