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老候輾轉來到村裏的一處平房前,門口圍著一大圈圍觀的村民,都在小聲的議論著什麼,臉色都有些不太好。
而平房的前不遠處的一個村村通弄的垃圾桶前的地上擺放著一個用屍袋裹著的箱子,周圍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一個頭發灰白的男人正站在一旁戰戰兢兢的。
我們仨擠開人群,來到近前,一番交談後得知,那頭發灰白的男人則是劉村的支書,楚明朝周圍瞅了一眼,讓他將人群驅散,畢竟這碎屍並不是大多數人能承受的住的。
驅散人群後,我帶上了手套,老候裝模作樣的蹲在地上尋找線索,而楚明則跟劉支書詢問一些事情。
身後不遠處的那棟平房大門緊關著,窗戶後麵不時的會探出一兩個小孩,正朝我們好奇的張望,被大人強行拉走。
我朝周圍打量了一番,確認已經沒有閑人後,將蓋在箱子上的屍袋拿開,下麵露出了一個嶄新的紅色行李箱。
不用看我都能想象出箱子裏麵的恐怖。
打開箱子的那一刻,我並沒有直視裏麵,而是用餘光掃視了一眼身邊不遠的老候,瞧見他同樣用餘光緊盯著箱子,因為是側麵,我並不能確定他當時是什麼表情。
當我將視線掃向手底下的箱子裏時,正如我意料之中的時,箱子裏的殘屍幾乎跟棗市的那幾起碎屍案相同,屍體四肢與頭的切口都為撕裂口,且已經不見蹤影,我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屍體的胸腹腔,內髒同樣被掏空。
我深吸了口氣,將殘屍從箱子中取出一件件的放進屍袋裏的同時,可以判斷屍體是一具女屍,且下體同樣有性傷害,下體的私處已經被搗爛,並沒有留下明顯的精液與精斑。
如此一來,幾乎可以斷定是連環碎屍案的凶手幹的了,不過出於職業的準則,我還是對屍體進行了全麵的初檢。
死者年齡二是二歲至二十五歲之間,生前有過頻繁的性行為,碎屍手法與連環碎屍案案一致,傷口為撕裂口,初步判斷死亡時間在前半夜。
屍檢完畢後,我將碎屍連同那個箱子打包好,示意讓老候幫我,他點頭說好。
楚明那邊跟劉支書也剛好聊完,說時間不早了,於是我們仨就帶著屍體往村外走。
剛走沒幾步,那幾條大狗又攆了上來,對著我們一陣狠咬。
將屍體拎到村外的車子上時,天已經漸黑,我丟掉手套後,坐在了黑捷達的副駕駛上,楚明跟老候不知道說了什麼,隨後坐進了駕駛室裏。
朝已經將車子開上大路的老候揮了揮手,示意他先走。
等老候離開後,他小聲的問我:這具屍發現有什麼特別的沒?
我皺了皺眉,問他什麼意思?
他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對我說:沒啥,就是剛才他在場,我怕你有啥發現沒敢跟我說。
我搖頭說,這倒不至於,這些人作案的手法越來越嫻熟了,很難能從屍體上找到什麼突破口。
楚明點頭說這倒是。
我問他接下來準備怎麼辦?這又犯案了,對手顯然有恃無恐。咱們也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