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隨意的吃過午飯,我爸讓我陪阿鳳跟腹黑女倆在外麵玩一會兒,他先做些紙錢出來。
腹黑女吃過飯以後,對於玩性質不是太高,不過聊勝於無。阿鳳則依舊玩心不減,興致勃勃。
索性我仨就在外麵放擦炮,各種花樣式的惡作劇,一會兒將點燃的擦炮塞酒瓶子裏,一會兒塞進了池塘邊的牛糞裏,炸的牛糞滿天飛。腹黑女在旁邊大呼好玩。雪越下越大,不一會兒我們身上就落了許多,又化了,幸虧羽絨服都是防水的,所以並不覺得冷。
後來我們仨在院子裏堆了個一人來高的雪人,與此同時,我爸那邊做的紙錢也完工了,喊我收拾收拾去給爺爺上年墳。
阿鳳問我爸他能不能去?
我爸笑著說想去就去吧,腹黑女也嚷嚷著一起去,我爸笑著說都去,都去。
索性我們四個也沒打傘,迎著風踏著雪的就往放牛墩那邊趕,一路上陸陸續續的也聽到不少上年墳的鞭炮聲,等我們趕到爺爺的墳前時,腹黑女就已經累的走不動路了,嚷嚷著要找個地方坐一會兒,沒辦法,地上到處都是雪,我隻好去幫她找塊大一點兒的石頭,可左右都沒找著,我爸那邊已經從籃子裏拿出紙來燒了,說還得有一會兒,我就去旁邊的一個小樹林子裏找,剛走到樹林子裏,隱約瞧見那邊有個人影晃了一下。
我心裏一沉,這荒郊野外的,怎麼還有人?
等我走近一看,頭皮一麻!
就見不遠處的霸王草後麵鬆樹上居然掛著一個紙人,正迎著風蕩啊蕩的。
原來剛才看到的人影是這東西啊!
望著那紙人的模樣,不禁讓我想起了記憶中黑白無常的樣子,同樣是一身白色的衣服,猩紅的舌頭伸的老長。
我趕緊從樹林子裏鑽了出去,腹黑女望著我出來了,疑惑的問我怎麼回事,慌慌張張的?
我有些不太自然的撇了撇嘴道:裏麵有個吊著的紙人。
嗯?
正在燒紙的我爸,抬頭看了我一眼,似乎想到了什麼,示意我過去燒紙,然後就往小樹林子裏走。
阿鳳有些好奇,就說過去看看,她姐不讓,他就說過去小個便,估摸著腹黑女想著我爸在那邊,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也就沒再攔著。
阿鳳剛走開沒一會兒,腹黑女就唉聲歎氣雙手撐在我的肩膀上說腿好累,我說再堅持一會兒,等這些紙燒完了了,磕頭放爆仗,咱們就可以回去了。
她無奈的點頭說好吧。
雪依舊呼呼的在下,沒一會兒的功夫,我跟腹黑女身上都已經積滿了雪,我這邊紙也都快要燒完了,可我爸跟阿鳳那邊居然都還沒出來。
我正準備起身去找他們的時候,就瞧見阿鳳慌慌張張的跑出來,我問他我爸呢,咋還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