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問她這話什麼意思?
她扭過頭,沒再看我,淡淡的道:你自己心裏清楚,她如果是活人為什麼我看不見她?
我搖頭道:這裏麵肯定有其它的原因,你是可以看見鬼的,如果她已經死了,那出現在我麵前的肯定是鬼魂,你又怎麼可能看不見她?
腹黑女搖頭道:這你別問我,你應該問你自己,你跟她前後見過那麼多次麵,難道就一點沒有發現什麼嗎?
我心裏略有不快,可也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兒,繼而開始有些茫然了,是啊,如果靈兒還活著,那為什麼家裏每年都會擺上她的碗筷呢?如果她真的還活著,為什麼我爸媽從來都不在我麵前提她呢?要知道她也是家裏的一員啊。
想不通,著實想不通,跟她相遇的那幾次,幾乎每次都是在我極度凶險的時候她才會出現化險為夷的,而這次同樣是昌姐送來了那個盒子,我正準備打開時,她出現了。
難道真的如她自己所說,其實她一直都在我身邊嗎?
可如果是這樣,為什麼我隻能在危險的時候才會遇到她呢?
我低頭沉默不語,腹黑女的這番反常的表現,並不像單純吃醋的樣子,她為什麼看不見她?
我感覺自己似乎陷入了什麼思維誤區裏了,想了好一會兒,最終我選擇了放棄。
正當我準備對她說去休息時,我的手機響起了,是楚明打來的電話,在腹黑女疑惑的目光中,我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了楚明吞吞吐吐的聲音:壽臣,跟你說一件事情,你可要做好思想準備啊。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突然間感覺到不好的事情終是要來臨了。
我深吸了口氣,對著電話那邊說:到底什麼事兒,說吧。
楚明那邊歎了口氣道:跟你關係不錯的那個叫錢小芸的女孩死了,就在昨天晚上。
我大腦嗡了一下,整個人差點兒沒坐穩,腹黑女驚慌的將我扶住。
我粗喘著氣,顫抖著喉嚨,僵硬的再次詢問了一遍:你剛才說什麼?錢小芸?
與此同時,腹黑女的電話也響起了,她擔憂的看了我一眼,站在我身邊接通了電話。
楚明那邊重重的歎了口氣道:是錢小芸,你先別難過,電話剛才從壽縣警方那邊打來的,打電話的人你應該認識吧,他說他姓馮,說是跟周今明關係不錯的,之前跟你在小窯三裏鋪子村見過。
我狠狠的攥了攥拳頭,指甲深深的掐進了指背上,鮮血順著拳頭往下淋,可我卻渾然感覺不到任何疼痛,有的隻是無限的心疼與憤怒!
我沉沉的吸了口氣,咬著牙,努力的想讓自己鎮定一些,可顫抖的身體以及因為激動而劇烈發抖的手都在深深的出賣我。我連續喘了好幾聲以後,冷冷的道:她在什麼地方?誰殺的她?
說出這兩句話的時候,我感覺已經用盡了自己身上的全部力氣,電話那邊傳來了楚明無奈的聲音: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那馮科長來電話的時候隻是說,女孩的頭不見了,就死在家裏,她也死了,屍體被嗜咬過,女孩的屍體被解剖後,在她的胃裏發現了她母親的肌肉組織,初步判斷,女孩生前吃過她母親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