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年代發生的那些事兒,不要說像他們家這種成分,就算是普通老百姓很多都不能幸免,時隔這麼多年的舊案,可能有些當事人都死了,最為重要的是,階級與階級之間的爭鬥當下來看,就算真的是人家做錯了,也不會低頭認錯的,更何況在那種曆史洪荒中就算人有錯,那也並不是個人問題。
腹黑女抿了口咖啡,望著我道:我們家的事情比較多,小爺爺的事情也隻是其中一件,大清國亡了一百年了,包括太爺爺在內,我們都清楚。可不管怎麼樣,我們這些人還是要繼續活下去的,就從滿族裏來說,現在也沒多少人承認我愛新覺羅了。
我沒再繼續跟她就這個問題探討下去,下意識的端起杯子裏的咖啡喝了一口,感覺口感還不錯,就是味道有點兒怪怪的,想著可能是自己喝不慣咖啡的緣故,怕人家格格笑話我土鱉,也沒好意思吭聲。
隨便聊了一會兒後,我倆就起身離開了,笑麵虎老根一直等在門外麵,瞧見我們出來後,朝腹黑女使了個眼神。
腹黑女微微點了點頭,示意我先上車,我也沒多想,朝她的車走過去,坐進了副駕駛裏。透光車窗看到老根謙卑的站在腹黑女麵前小聲的說著什麼。
隨後腹黑女似乎囑咐了他什麼後,他開車迅速離開。
+回到車裏,腹黑女一邊係安全帶一邊對我說:拿出來吧,我看看。
我微微一怔,傻傻的望著她道:啥意思?
她沒好氣的抬頭看了我一眼道:你剛才一進咖啡館我就發現了,別裝了,你身上的那把刀這裝著就不怕被警察逮住啊?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說的是圓月彎刀啊,於是就從腰間取出刀遞給她道:你別忘了,我雖然是法醫,可法醫也是警察。我帶刀也沒啥吧?再說了如果真有人跟我糾纏,我就說這是我用的解剖刀。
噗,腹黑女眼神古怪的望著我道:你確定你會跟人家說你這是解剖刀?
我聳了聳肩,這樣的事情我又不是真幹不出來。
腹黑女歎了口氣,從前麵的抽格裏取出了一個軟布的刀鞘裝在刀上遞給我道:這刀挺鋒利的,你裝著小心點兒,另外這次讓你,其實還有一件事兒要讓你轉告給李麗,就說我們在三裏橋那邊的製藥廠發現了一個人,想必她一定很感興趣,說著就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我。
我拿在手上看了一眼,等於沒看,因為那人穿的跟阿拉伯人似的,渾身穿著黑衣服,隻露出兩個眼睛,因為拍攝角度問題,就連眼睛也看不見,不過從身材與身高上來看,應該是個男人。
我將照片裝進口袋裏後,她伸出手捏了捏我的手,什麼都沒說,隨後發動了車子。
車子一直開出南門我才發現路線不對。
我問她這是要去哪兒?
她看了看時間道:今天是元宵節,你說去哪兒?
元宵了?
仔細算了算時間,沒想到時間過的這麼快,轉眼又到元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