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於煉屍案來說,光蛋村的事情似乎要更為直觀一些,畢竟已經對於這次屍禍的判定是有基礎的,但從我所經曆的那些事件來看,也不能因為丟雞丟鴨什麼的就能肯定,包括村民二傻子被吸幹了血。
吃動物,能吸血的東西很多,並不說明一定就是僵屍幹的。
馮褲子也同意我的看法,辦案子嘛,就得用廣義的眼光去看待事情。
坐著車從縣公路換到鄉間大路又從鄉間大路換到村道的泥巴路,前後折騰了得有兩三個小時才來到光蛋村,去之前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當我看到眼前的光蛋村村貌時,就連我這種土生土長的農村娃都忍不住直搖頭,太窮了。
住的倒是也算集中,可一眼望去連個小二樓都看不著。
車子隻能在村頭的小學操場停下,因為裏麵的道兒實在太窄開不進去。
下車後,剛好聽到小學裏傳來了打鈴聲,一耳朵就能聽出來是那種手搖的鈴鐺,著實有些親切,所以就在車子旁邊楞了一會兒神。
馮褲子也沒打攪我,陪著我靠在車邊,望著破舊的校門裏二三十個心情愉悅,帶著紅領巾的小學生走了出來,有些怯生生的靠在牆角望著我們,嬉鬧打鬧著,不禁就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
那時候的我應該就是這樣吧。
因為來的匆忙,並沒有買些糖果之類的東西,所以在校門外與那些懷著好奇心打量著我們的小孩子們揮了揮手,就跟著馮褲子離開了。
走在路上,馮褲子忍不住感歎道:咱那時候念小學,可比現在學生多多了,你看現在介小學,才統共才二三十學生。
我說是啊,我上小學那會兒學生也多,現在確實越來越少了,村裏有錢的都送城裏念書,我們村小都撤了。
我跟馮褲子倆就這個話題掰扯了一路,來到了一戶帶院子的磚瓦房前,因為院門沒關,所以一眼就瞧見院子裏圍了好些人正圍著溫老說著什麼,轟轟鬧鬧的。
我詫異的朝旁邊的馮褲子看了一眼,他頗為有些無奈的說:八成是村裏的村民過來瞎打聽湊熱鬧了。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跟馮褲子倆一前一後的進了院子。
剛進院子,才看清楚,被圍的除了溫老以外還有三個警察,兩男一女。女的眼睛很大,長的還挺漂亮的。另外兩男的一高胖白跟郭冬臨似的,另外一矮瘦黑神似宋小寶。這三警察湊一起,還真有些另類。
走到跟前,才聽清楚眾人在追問二傻子的事情,其中一個幹巴瘦的小老頭應該是村長,將眾人給哄散後,溫老等人才算見到我。
溫老對於給我的這麼一個開場報以無奈的苦笑,經過介紹得知,高胖白還真姓郭,隻不過不是叫郭冬臨,這裏簡單點後麵就稱呼他為老郭,大眼睛妹子叫馮爽,人長的一看就特別清爽。那神似宋小寶的矮瘦黑叫巴紮黑,是個少數民族人,這名字配上他那長相外形我差點笑屁了。
巴紮黑看到我那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兒,小三角眼略有些尷尬,邪性的朝我齜著牙笑著說:這小領導別憋著,憋出毛病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