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不記得自己昏迷了多久,隻記得過了很久以後,隻記得耳邊有個聲音一隻呼喚我的名字,隨後有什麼液體滴進了我的嘴裏,接著我睜開了眼睛,可眼前卻依舊一片漆黑,我艱難的哼了一聲,早已經麻木的嘴唇微微有些腥苦。
耳邊傳來了楚明沙啞卻興奮的聲音:壽臣,你醒了?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我使勁兒的點了點頭道:這是哪兒?
楚明歎氣道:我也不曉得咱們在哪兒,對不起,我沒找到出路。
我苦澀的笑了笑道:沒事兒,起碼咱們現在還活著不是嗎?
我掙紮的從他的懷裏爬起來,咽了口口水,感覺嘴裏沾沾黏黏的有點難受,於是我問楚明剛才是不是給我喝什麼東西了?
楚明說,我感覺你應該是脫水了,就給你喂了一些黑鉗蟲的汁。
我哦了一聲,隨即反應過來,頓時感覺胃裏開始翻騰了起來,可惜餓了這麼久,胃裏除了胃酸以外哪裏還有什麼東西能吐的,所以隻是幹嘔了幾聲後,等待漸漸適應後,楚明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一根煙遞給我道:沒火了,放嘴裏嚼嚼,能提神,能去掉蟲子的腥臭味。
我伸手在附近摸了摸,摸到了他拿煙的手,接過煙後,無奈道:這樣下去咱們昨晚會死。說著我將煙捏碎,塞進嘴裏嚼了嚼,並沒有覺得苦,可能是相比嘴裏的苦腥味要淡一些吧。
楚明道:那也沒辦法,手電沒了,手機丟了,就連我那把圓月彎刀也不見了。
就在這時候,耳邊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我心裏一驚,伸手抓住了身邊的楚明正想說話,卻被楚明捂住了嘴,他對著我的耳朵用隻能我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別出聲,看看再說。
我微微點了下頭,他鬆開我的嘴,那聲音似乎朝我們漸漸走了過來,聽的我心神一震,倒是是人還是屍?
之所以這麼想,那是因為在當時那種環境下,能出現的要麼就是敵人,要麼就是主棺中躺著的那位。
當那腳步即將接近我跟楚明的時候,我倆已經同時做好了防衛的狀態,耳邊卻傳來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你倆不會專門躲這裏搞基吧?
我當時大腦嗡了一下,內心的澎湃簡直無法言語!
齊太歲?!
他是怎麼找來的?
天啊!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我這是在做夢嗎?
我身旁的楚明同樣激動的不得了,道:搞你大爺,帶手電了沒?
接著我倆眼睛一亮,長時間沒接觸光亮,猛然間看到光會特別的刺眼,緩和了很久,我才再次睜開眼睛,卻是瞧見楚明跟齊太歲倆正盯著我下麵看。
我頓時尷尬了的雙手捂著了襠部,麵紅耳赤道:看什麼看?你們沒有啊?!
楚明那張已經幹巴的變形的臉,列著嘴對著旁邊一臉黑毛的齊太歲道:這小子要是受,白瞎了那根大棒槌。
齊太歲鄭重的點頭道:確實是個大棒槌。
我當時如果身上有多餘的力量,我肯定用我的大棒槌把他倆菊花給搞死搞殘!有這麼開玩笑的嗎?
生活就是這樣,下一刻你永遠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原本就在我跟楚明倆快要被困死在南宋古墓裏,卻因為齊太歲的突然出現,我們居然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