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兩重力量的護體,腳底落地的那一刻,我仍然感覺腳下一陣劇痛,這並不是我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而是我懷裏還抱著一個臉都嚇白的小女生。
因為之前的槍聲,周圍的居民很多都把燈打開了朝外麵順著窗戶朝外麵張望,我緊咬著牙關將宮本櫻子放在了地上,她麵帶擔心的望著我顫抖的道:你、你沒事兒吧?
我搖了搖頭,朝四樓上看了一眼,宮本一郎等人正在窗戶前目瞪口呆的望著我們。
我扯了一把宮本櫻子苦笑道:你這個哥哥現在怕是已經恨死我了。
宮本櫻子麵色難看道:誰讓你那麼對我的。
說著上來架著我,我倆順著小區裏的綠化樹小跑到了另外一棟樓,隨後順著那棟樓從小區後門走了出去。
出門後,正巧碰到一輛出租車,趕緊攔下,坐進車裏,車子發動的那一刻,我整個人放鬆了下來。
頓感右腳疼的厲害,忍不住齜了齜牙。
司機是個四十來歲的大叔,打著哈欠問我們去哪兒?
我忍了忍疼痛,沉聲道:去市局。
十點鍾左右,我跟宮本櫻子終於逃進了市局,門衛大爺認識我,一邊跟我打招呼一邊問我怎麼這麼晚還來局裏,我苦笑著說:家裏出事兒了。
他以為我說笑,看了我身邊的宮本櫻子一眼,感歎道:年輕真好。
走進大廳裏,玲姐值班,瞧見我帶著宮本櫻子時,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冷冷的問我這麼晚了還來市局幹嘛?不知道閑雜人等晚上不能進來的嗎?
玲姐跟小梁關係很好,自然是看不順眼我身邊有其她的女人,特別是宮本櫻子這種美女。
我趕忙將家裏遇到槍殺的事情告訴了她,她聽了以後,詫異道:原來是你那啊。剛才報警中心來電話說桃園小區有槍聲,刑偵室值班的幾個小年輕已經趕過去了。我差點兒忘了你住在小梁家。
我苦笑著搖頭道:恐怕人早就跑了!
她撇了撇嘴,這才開口問我身邊的宮本櫻子是誰?
我說是我朋友,小梁也認識的。
聽我這麼說,玲姐麵色才算緩和了些許,隨即說讓我先休息下,她打電話通知下金科長,槍擊案這麼重要的事情發生在六市,她已經失去了分寸。
我歎氣帶著宮本櫻子去了我在一樓的辦公室,堅持走進辦公室裏,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感覺腳都快要廢掉了。
宮本櫻子連忙上來幫我拖鞋,我表示不用,她卻臉色微紅的說:沒關係。
我當時並不太明白她的意思,隻是覺得自己腳臭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她並沒有嫌棄,幫我脫掉襪子後,驚呼了聲,我低頭朝我腳上看了一眼,腳腕子腫的跟小腿肚子差不多粗了。
她猶豫了下,從地上站起來,讓我等一下,隨後就出了辦公室的門。
望著她嬌小的背影,我忍不住回憶起了之前荒唐的一幕,掌心間的柔軟依稀存在著。
我忍不住搖了搖頭,我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