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尊見我有些沉默也沒再多說什麼,調轉車頭,將我帶到了位於首都五環上的一個小區前,停好車子以後,他帶我上了樓,我詫異的問他這是?
他朝我笑了笑說:這是他家。
我不禁想起了當初他跟我說的那些關於他的往事,心裏有些替他遺憾,想他堂堂一個廳級的副組,也有那樣的無奈。
納蘭尊著實是個低調的人,住的小區也很老舊,好在一進他家門,才發現內裏布置內涵,畢竟夫妻倆都是大家族出身。
幫我們開門的是納蘭尊的老婆慕容思,慕容家族的二小姐,慕容的親姑姑。
臨近四十的慕容思看上去很是年輕,明顯是駐顏有術,五官上跟慕容有些六分相似,見到我時先是一愣,繼而深深的看了納蘭尊一眼,納蘭尊有些不太自然的說:這是單位的一個同事,王壽臣。
大家閨秀確實不一般,雖然納蘭尊介紹我很簡單,但是人家還是很熱情的跟我解釋說既然能把我帶回家,那說明我跟納蘭尊的關係肯定不一般,我問原因,納蘭尊一邊幫我泡茶,一邊笑著說:我算是他帶回家來的第一個人了。
這倒是讓我有些的受寵若驚,不過想想也是,像他們這種家庭出身的人,一般來說,也不會隨意跟旁人接觸,而我跟納蘭尊多少也算是交過心的。
納蘭尊似乎對茶道頗為有些研究,客廳裏會專門劃分出一塊地方泡茶,我倆坐在古色古香的茶幾前邊飲邊聊,大約四點多鍾的時候,慕容思買菜回來時,居然帶來了一個人。
慕容?
她瞧見我時,也是一愣,因為那是我第一次瞧見她推掉衛衣的帽子,也是第一次瞧見她如瀑布一般的秀發下,那張冷豔的臉龐。
納蘭尊朝她微微一笑道:壽臣是我請來的,你倆剛剛合作過,做這邊聊會兒,我去幫你姑姑搭把手,說完也不管她是否願意,就鑽進廚房裏了。
慕容隨手將頭發盤起,不過可能是因為我一直望著她,所以並沒有太過於針對的戴上帽子,而是摘掉耳朵上的耳機坐在我的對麵,凝望著我道:你怎麼來了?
我微微一愣,試探性的道:你是問我怎麼來首都了?
她嗯了一聲,表示是這個意思。
我說過來有些事情要辦,順便看看朋友。
她沒有絲毫避諱的直言道:徐鳳凰?
我被她的直白搞的有些尷尬,無奈的點頭,表示是這樣的。
她哦了一聲,就什麼也沒說,就那樣坐在我對麵低著頭望著茶幾上的茶杯。
我猶豫了下開口道:那白蛇是?
她猛然抬起頭望著我道:你心裏難道真的沒有數嗎?
我咯噔了一下,心裏一陣劇烈的顫抖,吃驚道:你是說是她?
她點了點頭,伸手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她現在的境況不太好,加上之前受傷了。
我心裏一緊,沉聲道:你說她受傷了?
她放下茶杯,望著我,問道:你怕她嗎?
我苦澀的望著她道:你太小看我王壽臣了,其實我早知道她的身份,她也清楚我知道,我們一直都默認不提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