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樣的一個愚昧的時間背景裏,首都郊區的監獄中勉強要比外麵好一些,雖然隻能吃一些餿食,但起碼還有東西能裝進肚子裏。
資料中,徐家調查取證的第一個人,名叫胡秋生,入獄前曾經當過偵察兵,因為偷拿了公社裏的一支筆,被判了十年,而六零年那年剛好是他服刑的第二個年頭。
在牢裏不時的聽獄警談論外麵餓死人的事情,牢裏的一眾人都有些僥幸自己進來了,起碼還能有口吃的。
然而,沒過幾天,他們就會發現,不時的會有人被帶走,起初以為是牢裏的糧食不夠,給丟外麵去了,後來牢裏一個掏糞的老獄友告訴他說,被帶走的人都被裝進一輛白色的車裏,就這樣的的事情,接連發生了十幾次,這一次冷漠的獄警帶著文件過來要帶走胡秋生。
他開口詢問獄警要帶他去哪兒?卻結實的挨了兩個耳光,讓他少說廢話。
胡秋生本身就是個極其聰明的人,他從獄警不自然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對勁,所以他在被抓走的時候,告知想要喝口水,獄警有些不耐煩的答應了,他悄悄的將一片刀片含入了嘴裏。
後來他被拷著帶上了老獄友說的那輛白色的車上,上車前,他清楚的看到了帶他上車的獄警眼中流露出的些許憐憫,雖然隻是一閃而逝,但是他卻感覺接下來會麵臨前所未有的危及。
車門打開後,他被人推上進了車裏,車門關上後,車廂裏亮起了燈,一張簡易的手術台前站著四五個身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其中兩個身高力壯的男醫生將他帶到了手術台旁,扒掉身上的囚服,拷在了手術台上,望著一眾冷漠的眼神,女護士手中的針管,男醫生手中寒光閃閃的手術刀,他頓時明白了什麼,渾身劇烈的顫抖,女護士走到他身邊,提著針管對著他的脖子進行注射,他很清楚的知道,那根針管紮下去後,等待他的就隻有死亡。
他在焦急之中瘋狂的扭動著身子,女護士怎麼紮也紮不準,旁邊的兩個男醫生趕緊上來幫忙,按照他的身體,對著女護士低喝道:快紮!
女護士一陣手忙腳亂中被他緊緊隻能動的手掌抓住了膝蓋狠狠一捏,朝身前一拉扯,女護士吃痛的叫了一聲,朝他撲倒了過去,他趕忙從嘴裏吐出刀片,咬在嘴裏對著女護士的脖子狠狠一抹,鮮血順著他的嘴流進了他的喉嚨裏,腥熱無比,他卻覺得痛快!
另外四個人聽到了女護士的慘嚎,又瞧見了噴湧出來的血,都有些不知所措,在短暫的混亂後,那兩個男醫生上前將女護士從他身上拉扯了下來,發現了傷口,大為吃驚的朝他望了過去,而他卻滿嘴鮮血的朝他們大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