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個多小時後,我們在汪科長那邊電話的引導下,終於來到了案發現場。
位置是在古塔區遼工大附近的一個運河旁邊,雖然是冷的可以凍掉鼻子的早晨,可市區裏晨練的倒是不少,以至於環境有些混亂。
國人的劣根性在這方麵被表現的淋淋淨致,我跟慕容從穿過人群時多半都是幸災樂禍以及後怕,表示以後再也不來這邊之類的話,偶爾能聽到憐憫語氣的也隻是一部分天生善良的女性。
無奈之下,百般心情五味雜陳,一時間不知道用什麼心態去看待他們好了。
來到警戒線外,正在忙活著的汪科長趕忙迎了上來,滿頭大汗的望著我們鬆了口氣道:你們總算來了。
我看了看不遠處地上暴露在外麵的那具被河水衝洗過的缺損屍體,心裏有所不忍,對汪科長道:汪哥,讓弟兄們把這些群眾都給驅散了,這樣影響不太好。
汪科長連連點頭招呼著正在不遠處嘔吐的小眼鏡跟另一外瘦高個刑警過去將人都攆走,趁著空檔我跟慕容朝屍體走了過去。
錦州市局的法醫似乎已經做完了屍檢,正在收拾東西,我跟慕容上前詢問具體情況,那中年女法醫看了我們一眼,搓了搓凍的發青的手,戴上厚手套後,歎著氣道:與之前發現的幾具屍體死亡特征完全一樣,都是在手術下被摘掉器官,屍體經過水泡過後,又經過環境導致的低溫冷凍,變成了凍肉,這也給屍檢帶來了不少的麻煩,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死者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昨天的前半夜,這裏隻能算是拋屍現場。
因為地處的位置附近並沒有監控探頭,所以,僅憑拋屍現場,很難找到證據,當然,這是對於錦州市局方麵來說的。
其實對於我們懸案組來說,這些其實已經並不重要了,因為我們是早已經得知凶手前提下來查這個案子的,我們的目的很明顯,那就是找到九指駐錦州市的黑手術室,以及搗毀九指駐錦州市的窩點。
在看過屍體後,我稍作初檢,基本可以斷定,屍檢無誤。
因為並沒有得到任何有關於拋屍人的線索,我跟慕容在跟汪科長一番解釋後,離開了拋屍現場。
在回去的路上,我問慕容對現在的情況怎麼看?
慕容冷聲說了句:刻不容緩。
我心裏無奈搖頭,這簡直等於沒說嘛。
不過她沉思了下,緊接著的一句話,讓我有些詫異。
她沉聲說:咱們的出發點出錯了,你不覺得守株待兔很被動嗎?
我疑惑著道:你的意思是?
她一邊開車一邊取下耳朵上的耳機,道:我們並不是來查案的,也不是來破案的,而是要製止慘劇發生的!凶手對於我們來說,無論是九指還是聖戰,都是敵人。而在這個時間作案的,也隻有這兩方勢力了。我們隻要找到九指駐錦州的堂口,隨即帶人搗毀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