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跟前台那位女警借了一把會議室的鑰匙，我倆隨即來到了會議室中。
他跟往常一樣，習慣性的在陌生房間裏掃視了一番，查找是否有隱藏的監控或者竊聽器。
隻不過如今已然跨入S級的他不在會笨拙的到處翻，隻需要用六識去探測就行了。
探測的結果，當然是沒有，我想馮叔也不可能那麼笨，既然選擇接手了這個爛攤子，多少也要做一些準備才是。
我從口袋裏摸了一包煙出來，抽了一根，問他抽不抽，他朝我擺手。
正在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納蘭尊打來的，遺憾的是，對於我提供的這個線索，京央數據庫隻找到四叔的信息，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人的消息。
這個消息打斷了剛剛獲取的這個線索。
對於我來說，我始終是不會相信四叔會殺死溫老一家，所以肯定也不會往他身上想。
楚明湊過來，問我怎麼樣？
我朝他搖了搖頭道：奇怪，連京央的數據庫都查不到。
楚明嗯了一聲道：這其實也不足為怪，京央數據庫中的數據都是人為搜索的，這得靠龐大的人力去做，做這件事情的部門，叫渠道。渠道的成員又叫暗員，分布在全國乃至全世界，暗員的數量無疑是龐大的，但也就是一些普通人。而如果擁有能夠剝離靈魂這種邪術的人，根本就不是普通暗員能夠靠近的。
我皺了皺眉，望著他沉聲道：你的意思是這個凶手其實是靠殺死渠道暗員來躲避信息被錄入的？
楚明搖頭說：這也隻是我的猜測，根據京央調查局的數據，每天都有至少三十個以上暗員無故消失，所以這樣的事情也不能排除。
三十個？
我皺了皺眉，這麼算下來，一年起碼超過一千個暗員會消失。
這個數字無疑是龐大的，可如果按照總數上的分布來說，這個數字似乎又是正常的。
畢竟渠道的暗員，本身就屬於高危險的職業。
想想，那也是一群可憐人，縱然薪水再高，身份再特殊，對於普通人來說，隻要一死，一切都是浮雲。
楚明的話，讓我心裏沒來由的有些難受，不過，當下也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隨意收拾了下心情，我深吸了了口氣，問楚明：那按照你這麼說的話，我有個地方想不通。
楚明問什麼地方？
我說溫老的表情，他的表情無疑是很驚訝，一個讓他很意外的人，對他下了手。那麼就說明這個凶手跟他是認識的。溫老認識的人，是一個殺暗員來躲避京央搜索的人，有沒有感覺哪裏不對？
楚明麵色一沉：那麼隻有一個可能性，這個人跟溫老很熟，但是他隱藏的很深，以至於對溫老下手時，溫老怎麼也沒想到會是他？
我點頭道：這也有可能，你跟溫老比較早，你想想他身邊有沒有這麼一個人？
楚明思索了翻，搖頭道：想不出來，溫老幹這行將近四十年，他涉及的圈子很廣，結交的人也多雜，想從這一點出發，我看有點兒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