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老周醒來後,情緒很差,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情一點兒都不記得了,而他最後的記憶居然保留在那天晚上去修監控時被人伏擊,隨後發生的事情都是他極為不解的,他親眼瞧見手下的人相互廝殺甚至將對方的肚子都給扒開了。這一切都是他無法想象,也無法相信的。
我當時告訴了他事情的原委,他聽了以後大哭了一場,我很清楚,一個幾近四十歲的老刑警的世界觀在那一刻崩塌了。
而我之所以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還毅然決然的告訴他真相,也是希望他在世界觀破碎後,重新建立新的世界觀,從而得到升華。
因為凶手還未抓到,所以之前犧牲的刑警跟死亡的村民都沒有下葬。
吃完早飯後,我決定帶著情緒還未穩定下來的老周下山,巴洛得知後讓強巴跟著我們一起下山,看看能否幫上什麼忙。
其實我當時很想拒絕的,可人家畢竟也是一番心意,所以就沒忍心拒絕。
隨後我們仨一起下的山,下山以後,手機隨之就有了信號,我給金銘那邊去了個電話,詢問他在什麼地方,他得知我們已經下山了,就說差人過去接我們。
在山下的土路旁邊等了二十來分鍾後,就瞧見有眼熟的年輕刑警開著警車過來了。
坐上車後,強巴有些拘束,老周情緒低迷心不在焉,我則跟接我們的那年輕刑警王林詢問一些山下的情況。
王林告訴我說,巴桑村腳下附近有八個行政村,兩個黎族自然村,市局方麵已經抽調了周邊所有可用的力量對這些村進行布防,暫時並沒有發現凶手的行蹤。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雖然已經從趙重陽那裏得知了馮阿公的大致行蹤,可這十個村的範圍實在是太大,短時間內想先一步找到他,確實很困難。
而現在我們所能做的,就是通過大量的走訪以及排查,當然這也存在一定的危險性。
而他距離完成自己的目標隻需要再殺死四個在生辰八字上符合標準的人就夠了。
而這對於他一個揮手就能將人控製住的方術大能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可時隔這麼久了,為什麼他還沒動手呢?
還是說他已經動手了,隻不過我們還不知道?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在山腳下不遠的張泛鎮派出所,我們見到了市刑偵大隊的大隊長金銘以及武警支隊第二大隊中隊長任凱。
金銘的臉色有些憔悴,黑眼圈很重,應該是很長時間都沒有休息了。
因為有旁人在旁邊,所以我並沒有立刻提及關於凶手的利用生辰八字尋找目標這麼一茬,畢竟軍人的信仰屬於無神論的,我這時候說出來,估計人家會覺得我不靠譜。
所以見麵時我們也隻是聊了一些關於布防以及對周邊普查的事情。
等到任凱離開後,金銘看出來我有話想說,就先讓人帶著老周跟強巴去休息。
隨後問我是不是有了什麼新發現?
我直接將他離開以後所發生的事情以及關於凶手利用生辰八字尋找目標這些都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