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姐皺了皺眉,望著他道:請活佛賜教。
次吉平措頭也不抬的道:請諸位過來看看。
昌姐疑惑了下,走到次吉平措身後,次吉平措指著地上的腳印道:這一枚腳印應該是雙鷹當時留下的,從腳印上來看,並沒有前傾或者後仰的痕跡,而一個人如果是突然間被推下去的,腳印上一定程度是前傾的。
昌姐扭頭朝黑鱗望去,黑鱗沒吭聲。
我聳了聳肩道:得虧活佛在這裏,否則我可真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昌姐淡淡的道:那麼雙鷹究竟是怎麼消失的呢?
我搖頭道:我並不清楚,感覺就是忽然間消失的。
活佛站起身,拍了拍手掌上的沙粒,望著昌姐道:離姬,別忘了這裏是什麼地方,失蹤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這話一出口,眾人臉色都略微一變,是的,這裏可是羅布泊,而且是內耳地區,北緯40度25分30秒的地方。
昌姐沉聲道:撤吧。
紅蓮有些焦急的道:可是雙鷹他····
昌姐冷聲道:還用我在說第二遍?
紅蓮低頭不語。
一眾人風聲鶴唳的回到營地裏,昌姐將聖戰的一眾人召集在了她的帳篷裏,唯獨我跟活佛被排除在外。
活佛自然是一副處世淡然,我卻心有疑慮,畢竟這昌姐並不善類,什麼花樣都玩過,倒是有些擔心她整出什麼幺蛾子出來。
我一個勁兒的蹲在帳篷門口抽煙,身後盤膝而坐的老活佛微笑著道:施主年紀輕輕就已經踏入世間大道,且身著上佛達摩的眾生袈裟,可這份心慮著實差了一些。
我收回視線,丟掉手中的煙頭,苦澀的笑著道:活佛有所不知,這離姬曾經千方百計的想害我,剛才的事情您也看到了,縱然是黑鱗挑撥在先,也是她對我的不信任。
老活佛淡淡的一笑道:塵世間的是非隻不過是人心與人心有間隔罷了,佛祖曾經說過,大惡之人的惡並非本性,大善之人的善亦非本性。
我咀嚼了一番他這話的意思,似乎卻是有那麼幾分道理,人出生時,都是一樣的,無善惡分,人之所以有善惡,都是後天環境、因素等等多方麵造成的,而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也是如此,你不信任我,我自然也不會信任你,所以才有了人心隔肚皮,肚皮如隔山的話。
聖戰的人一直在昌姐的帳篷裏待了兩個多小時才出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商量了什麼,出來的人神色都有些凝重,而時間上已經是淩晨了。
失蹤的平山寒得以及雙鷹都沒有再出現,仿佛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
不過對於向來漠視生命的聖戰來說,並不會有多大的影響,隻不過昌姐手裏少了個較為趁手的下人罷了。
活佛淡淡的對我道:施主還是早些休息吧,以便於保持最好的狀態應對突發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起身找了個睡袋直接躺下,活佛說話向來一語雙關,隻是我不清楚的是他說的突發事情指的是昌姐一夥隔開我們商議的事情還是其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