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明的話,我心裏咯噔了一下,恐懼隨著我邁入院子的步伐漸漸在我的內心中放大。
楚明則一聲不吭的跟在我身後。
我倆剛剛踏入院門,他便發現了我們,繼而抬起頭,有些疑惑的望著我們道: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落下了?
我深吸了口氣,不答反問道:我媽呢?
他輕嗯了聲,扭過頭朝身後的大門看了看,便沒再做聲,拿起鋸子接著幹活。
我輕歎了口氣,也沒再為難他,快步從他身邊走過去朝我媽住的房間走去。
然而,當我跟楚明還未走到大門口時,身後便傳來了他深沉的聲音:一切的因並非是最初的因,一切的果也非理所當然的果。
我心裏一顫,趕忙扭過頭,卻是瞧見他丟掉手裏的鋸子直挺挺的站在那裏,接著身上冒起了一股青煙,在我跟楚明倆茫知的情況下化為了一灘灰燼。
楚明率先回過神來快步朝我媽房間跑去,隨後麵色難看的跑出來望著我搖了搖頭。
我則站在原地楞了很久,腦海裏滿是剛才他說的那一句話。
一切的因並非是最初的因,一切的果也非理所當然的果。
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我爸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了嗎?
我媽究竟去哪兒了?
此時此刻,我的內心無疑是矛盾且無力的。
無力的是我們可悲的生活在別人主宰的世界中,這種可悲是無力的。而矛盾在於這接二連三針對於我的‘綁架’究竟是某些人為了達到某種目的還是單純的隻是為了保護我身邊的人而做的?
自然是沒有人能夠給我答案的,否則眼前的‘他’也不可能自焚了。
在院子裏矗立了良久,我才回過神來,望向身旁一語不發的楚明,我有些氣餒的道:現在的情況要比我們所想象的要複雜很多,你先回首都吧。
楚明重重的歎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能夠理解你現在的心情,我馬上就打電話讓渠道在這邊的人繼續調查你母親的下落。
我沉嗯了聲道:那就麻煩了。
事實上,我們都很清楚,如果我媽以及南宮梔還有我兒子的失蹤都是與腹黑女的情況一樣,那麼就算是無所不能的渠道這次估計都沒可能調查出來什麼。
所以,我現在隻能寄希望於對方這麼做並不是出於惡意了。
楚明清楚我當時的心情,所以在我開口後,並沒有猶豫,便離開了。
我則廊簷前呆坐了片刻後,攥了攥拳頭,頭也沒回的朝門外走。
對於每個人,母親從來都是無法替代的存在,而我之所以沒有回頭去看一眼身後,那是因為我怕自己因為某些情愫而衝動的留下來。
開著車朝直奔村外,在路上遇到了正徒步趕路的楚明,我停下了車,他上來後,有些關切的望著我道:準備去福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