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千壽恍悟道:“這豈不是····”
後麵的話沒說完就被楚明出言給打斷了:“壽臣,你並不是神,我們也無法對將來所發生的任何事情進行準確的預判,這一定是李南橘對付你而用的計,殺人誅心啊。”
我深吸了口氣,朝他感激的看了一眼道:“沒事。”隨即朝南宮千壽詢問道:“三叔對這件事情怎麼看?”
南宮千壽皺了皺眉道:“我覺得有必要對這個新上任的一把手了解一番再下定論。”
我讚成的點了點頭道:“應該的,隻是三叔還需要多加小心才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拿著裝有溫老爺子頭顱的盒子,我心裏頗為沉重,向離的事情溫順知道後也不知道會怎麼想,如今秦罪受傷,連床都下不來,向離又沒了,偌大的天門也隻剩下我和他了,而我一直以來對天門的管理都不上心,所以這個時候也是有心無力。
再次來到殯儀館外,我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選擇先給溫順打了通電話,電話剛接通,那邊便傳來了一陣鬧哄哄的聲音,聽動靜似乎是因為一剗而吵起來了。
電話那邊傳來了溫順有些疲倦的聲音:“怎麼了,壽臣?”
我深吸了口氣,回應道:“老爺子我給請回來了。”
我的話說出來後,電話那邊沉靜了好一會兒,隨後才傳來溫順有些顫抖的聲音:“你在哪兒?”
一分鍾後,溫順領著溫家一眾老少上百人匆匆忙忙的趕了出來。
眾人在見到我手裏捧著的盒子後,稀稀拉拉的跪在了地上,溫順的父親溫教庭眼眶通紅的朝我走過來,跪在地上從我手裏請下了裝載著老爺子頭顱的盒子,緊緊抱在懷裏,臨近花甲之年的他哭的像個孩子。
人生一世,最智慧的事情就是在活著的時候我以真心待人,人卻以虛偽待我,我卻從不點破。
待我百年之後,孰是孰非於我而言亦如塵土一般,無關緊要了,但人的良心卻會替你拷問人,你安嗎?
回憶溫老在世之時,能前來杭市談望著寥寥無幾,死後卻上百人伏地哭泣以示親孝,眾生相後,真心實意的又能夠有幾人呢?大勢之下敢於替老爺子鳴冤的又有幾人呢?
整個西廳苑前或許隻有我知,人死後魂歸九泉,遺留在世上的不過是凡俗的皮囊罷了。
且哭著吧。
站在原地,我默然的望著一眾人爭前恐後的簇擁著溫老的頭顱走進靈堂,久跪於地的溫家姐弟則在我的攙扶下才回神起身。
溫順深吸了口氣,緩了緩情緒後朝我道了聲謝,我輕聲道:“向離沒了。”
溫順身子明顯的顫抖了下,麵色僵硬的抬起頭望著我,哆嗦的著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直言道:“昨晚上,我們在雲省的行動被人套了,就我一個活著出來。”
一旁的溫柔對於向離並不熟悉,所以也沒摻和我們的話,朝我躬身鞠了一躬後,轉身走進了靈堂。
溫順輕歎了聲氣道:“這是我怎麼也沒想到的事情,太突然了,情報方麵現在應該已經亂了吧?”
我沉嗯了聲道:“天門的情報係統,沒有任何人能夠代替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