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正值深夜,相較於白天遊客較多的馬頭橋附近並沒有什麼人,這也正是她約我在這裏見麵的原因,獨自坐在橋邊抽了四五根煙,終於瞧見不遠處的公路上駛過來一輛車。
我當即掐滅了煙頭,站起身,沒多一會兒那車子就開過來了,我隱約能夠看到依舊一身黑色衛衣的慕容朝我看了過來。
車子非常平穩的停在我麵前,熄燈後,她從車子上走了下來,冷淡的望著我道:“我答應你並不是為了你,而是因為向離。”
我苦澀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心裏是恨我的。”
她冷哼了聲道:“這些已經不重要了,既然我來了,自然已經想好了一切,你現在需要我做什麼?”
我正色道:“情報係統的樞紐位置,這台電腦裏存放著天門在整個華夏每個省市布置的情報站,我希望你能夠接替向離繼續讓它運轉起來。”
說罷,我抬起了手裏的箱子遞給了她。
慕容伸手接過我手裏的箱子,沉聲道:“如之前在電話裏說的那樣,我可以幫你試試,但是不能保證那些人都會聽我的。”
我點了點頭道:“這個你盡管放心,我等會兒會挨個給他們打電話的。”
慕容沉嗯了聲道:“那就好,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望著她轉身就走,我猶豫了下,喊了聲道:“等等。”
她扭過頭疑惑的望著我道:“還有事?”
我沉吟了下,道:“我是想說,現在的首都不太平,以你現在的身份,最好還是跟我去南宮府,那邊目前還是很安全的。”
南宮府?
慕容冷冷的凝望著我道:“我在你眼裏究竟算什麼?”
這個問題其實並不難,可我卻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了。
是的,我們曾經確實有過一段經曆,而且我還實實在在的奪走了她的第一次,而她也確確實實的喜歡我,我也曾想過我這輩子不可能隻對一個女人產生感情,但在麵對她的時候,我不能無恥的,甚至虛偽的說一些隻是為了哄她騙她的話,我很濫情,但我做不到因為自己的私欲而虛偽的去欺騙她。
所以,我沉默了。
在沒有等到我的任何答複後,她轉身上了車。
望著車子最後的燈光漸漸的消失在夜幕中,我歎息了聲,撕開空間返回了徐家別墅的密室中,也沒多耽擱,打開此前從向離那台筆記本裏拷貝出來的資料,按照上麵的聯係方式,用手機一個個的撥打過去。
電話一直打到天快亮總算將上麵的號碼全部打完,對於我這位天門名義上的門主,大家還是認同的,而對於向離的死,一些鎮國鐵衛的老人都非常憤慨,表示一定要將李家徹底搞翻,畢竟向離可是鎮國鐵衛創始人向鷹唯一的孫女了。而也有一些鎮國鐵衛表示想要退隱,對此我也沒有強求,畢竟天門的未來前途未朗,他們也沒有完全的義務要堅持下去,畢竟當初他們宣布效忠的是向離。
所以我在讓他們選出接手人之後,分別問他們要了賬號,這麼長時間的付出,我也不能讓他們白白冒險。
弄妥一切後,我拔掉連著充電器的手機,走出了徐家別墅,清晨的首都白茫茫的一片,我坐在門前發了一會兒呆,便徑直的撕開空間前往了南宮府。
再次出現在南宮府中廳後麵的涼亭下,我剛現身,卻瞧見了從梔子居中走出來的石青蓮,我剛想回避,卻沒想到她已經發現了我,沒辦法順著池塘旁邊的小路朝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