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我回到了徐家別墅,走進密室裏重新換上了一套白襯衣和黑西褲,隨後再次來到距離三號門五百米左右的那個國有百貨前,恰時瞧見此前與慕容接頭的那名襯衣男被四五個麵色冷肅的國安人員押上了車。
我皺了皺眉,當即站在一旁拿出手機給慕容那邊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好一會兒那邊才傳來慕容陰冷的聲音:“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自然知道她是因何而生氣,直接了當的告訴她道:“你們的行動李家了如指掌,就等著你們往裏麵跳了。”
慕容那邊情緒似有回落,冷淡的道:“你怎麼會知道的?”
我沉吟了下道:“有些事情在電話裏說不方便,我必須和你見一麵。”
慕容冷笑了聲道:“必須,必須,喜歡就攥在手裏,不喜歡就扔了!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我深吸了口氣,努力的克製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有些痛苦的道:“我對不起你,所以我想如果可以,以後我會彌補你的,但是現在你必須在我身邊,否則你會有危險的。”
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她帶著些許哽咽的聲音,有些艱難的朝我道:“一個小時後,老地方見。”
我重重的鬆了口氣,道:“我等你。”
掛掉慕容的電話後,我抬頭看了一眼麵前的國有百貨,轉身朝旁邊一處公用衛生間走去。
走進衛生間裏,趁著沒人,我撕開空間走了進去,隨後出現在小白橋上。
一個小時後,我終於見到了易容過的她,或許是因為她對我的怨恨,也可能是由於剛剛失去雙親,她看上去冷漠的令人心疼,對於這個世界,她似乎已經沒有在乎了的,而剩下的僅僅隻有仇恨。
她就那樣站在橋頭上並沒有再朝我走過來,我摩挲了下雙手,快步朝她走了過去,一時間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她見我隻是傻傻的望著她,冷淡的開口道:“現在見也見了,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深吸了口氣,對於她會表現出這樣的態度,並沒有任何意外,畢竟一直都是我在傷害她。
我有些局促的望著她道:“我知道現在對你說什麼都沒辦法彌補對你的傷害,但我希望你暫時不要再想著報仇的事情。”
慕容頓時怒氣道:“原來你那麼堅持要見我就是想對我說這些?王壽臣,你還是人嗎?我父母死的那麼慘,作為他們的唯一的女兒我難道連報仇都不可以嗎?”
我趕忙朝她擺了擺手道:“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並不是說勸你不要報仇,隻是希望暫時先緩一緩,畢竟以目前的形勢,貿然行動隻能枉送性命。”
慕容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可能,除非你現在殺了我。”
我苦澀的望著她道:“你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何必說這樣的話呢?”
她點了點頭道:“既然你做不到,那麼就不要阻止我。”
我輕歎了口氣,朝她問道:“你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