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離開後,秦廣王接過鬼婢端上來的茶,喝著茶朝我訕訕一笑道:“壽臣啊,你們天門現在可是如日中天呐,看這情景應該用不了幾日整個華夏就都是你的了吧?不瞞你說,當初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有帝王相,現在一看果不其然。”
我輕笑了聲,朝他擺了擺手道:“閻王這怕是看走眼了,即便天門將來真的控製了整個華夏,我也不可能效仿古人去行大逆不道的事情。”
秦廣王詫異的望著我道:“真的有這麼無私?”
我無意於這個話題,當即搖頭道:“二月二再即,如果解決不了所有的一切都將是浮雲,這並不是無私自私的問題,而是我們這些人包括你們列位是否都能夠活到二月初三的早晨!”
秦廣王麵色微微一變,繼而朝門外看了一眼後,朝我小聲道:“壽臣所指的該不會是東皇鍾吧?”
我靠在椅背上,聳了聳肩,淡淡的朝他回應道:“看來你應該也聽到一點風聲了,沒錯,二月二就是東皇鍾能量爆發的日子,所以什麼帝王不帝王的,在它麵前已經完全沒有意義了。”
秦廣王眉頭緊鎖著,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好一會兒才朝我輕聲道:“此前我倒是聽陰主提過這麼一茬,不過他好像並不相信二月二那一天東皇鍾會爆發,而且這一段時間一直都禁止陰間內提及關於東皇鍾的任何話題,之前宋殿王與閻羅王就是因為私下談及這件事情被陰主的暗眼偷聽到後被罰入罪奈何橋上看橋九百天的。”
哦?
我見這秦廣王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敢於私下跟我談及這些事情,頓時來了興趣,當即朝他詢問道:“你家陰主並不信二月二的預言?這似乎並不符合我對他的了解。”
秦廣王輕歎了口氣,有些無奈道:“陰主的性格向來難以揣摩,畢竟他有十世活陰差的修行,而並非你們熟知的納蘭尊了。”
秦廣王的話剛剛落下,門外頓時襲來了一陣陰風,接著傳來了一個陰沉的聲音:“秦廣王,本尊不在的時候,你居然在這裏對本尊說三道四,膽子可真不小啊!”
秦廣王身子一顫,當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直接匍匐在地上,聲音顫抖的朝門外道:“屬、屬下酒後胡言,還、還請陰主恕罪!”
秦廣王跪地之間,納蘭尊身形緩緩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不過他並沒有理會秦廣王,而是抬頭望著我幹笑了一聲道:“壽臣來了,真是稀客。”
我起身朝他拱了拱手道:“壽臣不請自來,還望陰主海涵。”
納蘭尊抬手一揮將秦廣王由偏殿內給甩出了偏殿外,頭也不回的朝他冷冷的道:“原本你如此長舌,起碼是得承受一千年拔舌之痛的,可念在你這些年忠心耿耿況且壽臣於我也不是外人,所以我也就不多跟你計較了,你自己好自為之,要是再有下次,我就直接把你流放到地獄十八層裏去!”
秦廣王跪地如獲大赦般的在地上連連磕了幾個響頭後,勾著背灰溜溜的離去。
望著眼前的一幕,多少是讓我有些震驚的,這納蘭尊治理陰間的手段確實要比陰九重狠的多,居然連秦廣王這樣的閻王之首在他麵前都得如此卑躬屈膝,著實讓人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