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正當我迷惑不解的時候,遠處剛剛鑽進池塘裏的那個十五歲的我從水麵鑽了出來,麵色痛苦的捂著頭爬上了岸,隨後我看到了他的額頭上劃出了一道三四公分的血口子。
我?
我下意識的伸出手摸了摸額頭,讓我無法置信的是我的額頭上真的有一道疤痕。
我剛想抬腳朝他走去之時,他再次消失了,我依舊站在我家的大門前,二十歲的我背著雙肩包麵色凝重的朝裏麵走了出來,當他抬起頭時,額頭上的疤消失了,短袖襯衣下,胳膊上的疤痕也不見了。
二十歲的我心思重重的從門裏走了出來,這時候我已經不記得自己曾經是否這麼出門過了,當二十歲的我低著頭走到拐角處時,無意間踢翻了一隻破爛的飯碗,接著一條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野狗,惡狠狠的咬住了二十歲那個我的右腳裸,二十歲的我痛苦的嚎叫了一聲將野狗攆走,隨後脫下鞋子跟襪子,右腳裸上露出了兩個正往外麵冒著血的血窟窿!
那一刻,我甚至能夠感覺到右腳裸一陣疼痛,下一刻,二十歲的我消失了。
我同樣還是站在我家的大門前,而後,我看到了二十五歲、三十歲、三十五歲、四十歲、甚至五十、六十歲的我從大門裏走出來,不多不少的都能夠看到自己因為各種原因在身上留下傷口以及疤痕。
直到八十歲以後的情節消失後,我出現在了一個黑白相間的空間裏,眼裏的所有可見事物甚至是人都是斑馬條紋的。
我疑惑不解的抬腳朝距離我最近的一顆斑馬條紋的樹走了過去,接著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座同樣是斑馬條紋的城市,高樓、街道、車水馬龍,甚至是行人。
難道這才是五維空間?
我迷惑不解的站在原地,抬頭望著天空,昏暗的天空讓我第一次感覺到它的美感。
因為它是我視線中唯一一個不是斑馬條紋的存在。
我深吸了口氣,站在原地,卻是沒想到過路的行人居然都用一種驚訝的眼神望著我,甚至有一位姑且稱奇為女性的人朝我走了過來,疑惑的朝我問道:“你是誰?”
望著眼前幾乎連瞳孔都被斑馬條紋覆蓋的女人朝我問話,我愣住了。
她居然能夠看的到我!
瞧見我並沒有理會她,女人估摸著以為我聽不懂她的語言,手舞足蹈的在我麵前比劃著,大體的意思我倒是能夠看懂的,就是問我是從哪裏來的,叫什麼。
我當即朝她回應道:“我從A01世界來的,我叫王壽臣。”
也不理會她的驚訝,轉而朝她問道:“這裏是哪兒,你叫什麼?”
女人楞了一下,回過神來後朝我笑著道:“我叫盧薩紅····”
後麵的話她卻沒說完,便從我的視線中消失了,接著我視線中的所有斑馬條紋都消失了,唯一留下的隻有昏暗的天以及不遠處的一匹正在尥蹶子的斑馬!
這?
我的視線隨著那匹斑馬的馬腿旁邊平移,移到了旁邊的一棵幾近搖搖欲墜且即將被它踩踏的金黃色小花上麵,接著我眼前的情景再次變幻,視線所到之處幾乎是一片金黃,樹木、花草、甚至遠處的高樓大廈以及高樓大廈下方絡繹不絕的車子以及行人都是這種顏色,而唯獨隻有仰望的天空卻是昏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