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崢四人在亂山區撒腿狂奔,身後狼嚎豬叫的聽著那個熱鬧。看來這群畜生是真賣力,根本不想讓他們跑掉。這四個人不停奔跑著、跳躍著,他們身上包裹著元氣,這麼跑起來真好似騰雲駕霧一般飄逸。不過這時候誰也不想這麼耍帥,還不是後麵逼得緊。
從四人元氣渾厚程度來看,隻有黃崢沒有達到煉氣境三重,縱然是煉氣境三重境入門,而姚月璃和風無向都是三重境大成。不過論體能、速度,黃崢反倒始終領先,比他們三個都快,這得益於他元氣淬體的功勞。
黃崢百忙中往後瞥一眼,不禁咋舌。後麵追來的化獸,陣容強大。
先是三隻膘肥體健的尖耳嚎打頭,每一隻都比圍攻白虎莊的“領頭豬”還要大上一圈。緊跟著是五隻尋穴齒猿,這種地形它們奔跑起來竟然速度不亞於尖耳嚎。這些尋穴齒猿中為首一隻皮毛黑亮黑亮,跟黑緞子一般,體型也比其它大出一圈不止。這黑猿左眼被一道豎疤穿過,隻剩一隻右眼,放出攝人寒光。
黑猿奔跑時,地麵“咚咚”作響,但凡有擋在它前麵的無不被一巴掌扇飛,可謂暴躁凶悍。可憐它前麵那隻尖耳嚎,拚了命的在跑,與其說是追黃崢,還不說怕被黑猿扔飛。尖耳嚎最善群體出動,因此另外兩隻尖耳嚎就在黑猿左右,也拚命的跟著。這三頭豬呈三角狀包圍著獨目黑猿,感覺就像是一架戰車,駕車的是猿,拉車的是豬。
尖耳嚎與尋穴齒猿的後麵跟著鐵蹄羊、岩狼、土狗之類化獸混雜的隊伍,隊尾兩三丈外還有兩條青鱗巨蟒。
這十七八隻化獸拉成長線,緊追不舍。
“這些化獸太變態了吧,這麼好的腳力。這麼下去,很快會被追上的!”
黃崢停在一處岩石上遙遙望一眼,另外三人稍作停留,縱然和姚月璃累得不成樣子了。
“快走吧,隻有兩百多丈的距離了!”風無向伸手比劃測著距離,焦慮道。
“隻是恢複點體力,省得一會兒上不去。”黃崢伸手一指,道。
他指的地方是一處石山,幾十丈高,四麵直上直下,異常險峻。
“這樣真好嗎,我聽到有尋穴齒猿的嚎叫,它們可是攀岩行家。”風無向遲疑道。
“這麼跑,論耐力我們不行。”黃崢擰眉一笑道,“來得可不止是猴子,這些化獸未必都是攀岩高手?你想麵對一群還是隻麵對一些,先求自保再圖反擊吧!”
黃崢說罷,招手率先奔向那石山。姚月璃一咬下唇,抹了把白皙的臉頰,緊隨其後。縱然也狠狠一跺腳,跟了上去。風無向看看他們又看看後麵的化獸,微微點點頭追過去。
大夥年紀相仿,卻隻有黃崢遇事最為果決,判斷精準,言行舉止讓人不由自主讓人覺得可以依仗。風無向在後麵望著黃崢的背影感慨,真是的,連我都被感染了,想追隨其後。
這場追逐在繼續,這麼跑對元氣和體能消耗可是極大。
黃崢一夥兒疲乏不已,那些化獸也如此,可雙方都沒有降低速度。一炷香後,雙方相距不過百丈。隻不過,這距離算的是最後的縱然和最前的尖耳嚎之間,化獸的第一梯隊隻剩下三隻豬和一隻黑猿。
“這群、瘋了嗎,還是、那什麼領主瘋了!”縱然拚命地跑拚命地喘,“我們跟它們有那麼大仇恨嗎,至於這麼窮追到死?”
“看來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的多。”風無向跑在他身邊,雖然不似他這麼氣喘如牛,但額頭也汗津津,“看湖邊的血跡,逃走的尋穴齒猿估計是沒活頭了。黃崢那三腿,應該踢中的是它的死穴。眼瞅著小弟死在自己門口,我們又追到領主門口,你覺著那領主會不會發怒。反正下命令的是它,拚命的自有獸在。”
“你們還有力氣說話,就不如趕緊跑!”黃崢吼道,伸手拉向姚月璃。
姚月璃已經跑得踉蹌,一個恍惚就被黃崢拉住了手。雖然事急從權,可被一個男人這麼拉著,而且還是個不讓人討厭的男人。姚月璃感覺那手掌大而溫暖,傳遞的感覺讓人心安,她月璃臉更紅了,呼吸更為急促。
四人距離石山隻有幾十丈遠,但按著後麵化獸的速度,他們攀上岩壁時就會被追上,在岩壁上和尋穴齒猿打,以他們現在的體能純粹是找死。
其實黃崢他們是被誤導了,他們一回頭就看到黑猿和三頭豬,一回頭就看到黑猿和三頭豬,加上它們身後塵埃飛騰,感覺著好像化獸精力無限,其實並非如此。
那群化獸,黑猿和三頭尖耳嚎不知疲憊,甚至還有所加速。有兩隻尖耳嚎跟在黑猿後七八丈遠,另兩隻要落後十幾丈,幾十丈外才是鐵蹄羊,再後才岩狼土狗,至於那兩隻青鱗大蟒,已經看不著影了,估計落後百丈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