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買下那座山。”昨天才毫不留情麵把她的電話,還玩關機失蹤戲碼的滄狼,一大早又厚臉皮打電話給她提出請求,鳳輕舞實在不清楚他為何有辦完全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感覺,對自己下命令。
昨天一副全然拒絕與自己接觸的滄狼,鳳輕舞不解他為何這麼快就改變了主義與自己聯絡,不過從他言語中透露出的訊息,似乎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一旁的下屬不清楚鳳輕舞與滄狼電話內究竟交談了些什麼,不過從鳳輕舞臉上表情越來越看難看不難察覺,他們的滄狼哥肯定又是說了什麼不重聽的話,把他們的鳳輕舞大姐頭給惹火了。不管究竟誰對誰錯,夾在兩大頭頭之間的下屬,為了公司著想,隻能從旁想辦法安撫快氣炸的鳳輕舞,緩和兩人之間的氣份。
“大姐頭,千萬別生氣別跟滄狼哥正麵起衝突,先把滄狼哥勸回來……”話說到一半的下屬撇見鳳輕舞眼睛餘角投射出來的殺人目光後,立即閉嘴連半個字也不敢再多說,免得沒有安撫住鳳輕舞先受到池魚之殃,成為怒火之下的頭號犧牲者。
聽著電話的鳳輕舞臉色越來難看,不過縱使心情再怎麼惡劣,她也不會絕不會跟滄狼正麵起衝突,暫仰心中的怒火,用與真正心情完全相反的愉悅語氣對滄狼說。
“你交代的事當然沒問題,不過具我所知這個塊土地目前掌握在一間建築公司上,他們好像要購買附近的土地推一個大型建案,要從他們手上把那塊土地弄走,恐怕不是這麼容易。”心中怒火狂織的同時,鳳輕舞利用桌上電腦調出有關後山土地的相關資料。
“那塊土地我是要定了。”像是沒聽見鳳輕舞提及的問題,滄狼堅持他的意見。
“完全不顧執行中可能遇到的問題,隻單純的想要你所要的結果,滄狼哥,你不會覺得這是很任性的要求嗎?”語氣中不見半點火氣,但電話中這頭的鳳輕舞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在旁的屬下們像是身處於十級暴風範圍內,內心極度慌恐不停後退縮向後,為了不被卷入盡即將爆發的毀天滅地暴風之中。
滄狼不否認自己要求有些任性,不過在任性要求底下卻有另外一層涵義存在。“這是任性沒有錯,不過卻也是對你能力的一種肯定,我相信不管這要求有多無理取鬧,你也一定能辦到,把我要的東西取到手,這是對你的絕對信任。”
信任嗎?聽到這一詞自滄狼之口說出,鳳輕舞不自覺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臉上的陰沉也淡去幾分,醞釀中暴風迅速退散。“既然你這麼相信我,我也不好意思讓你失望,這件事就交給我了。”看到鳳輕舞臉上怒容緩和許多,下屬們放下心中大石,不再畏縮在牆角隨時準備逃命。
“嘟……。”
鳳輕舞才剛剛答應了滄狼的情求,下一秒滄狼又把電話給掛斷了,跟上次一模一樣的情況再次發生,大概因為有了上次演練,這次掛斷電話的速度甚至比之前更為快速。鳳輕舞愣了幾秒,內心湧起被耍的感覺,立即撥了通對話過去,但滄狼又如同上一次一樣,不止把電話掛斷,電源一並關掉。相同情況再次發生,讓鳳輕舞顧不了維持的形象與氣質,暴怒中的她手一使勁,手上電話立即變成一堆塑膠碎片。掐碎電話不足以發泄鳳輕舞心中怒火,接著開始問候起滄狼祖先。
咒罵了好一會的鳳輕舞,臉上神色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整個人趴在辦公桌上掩麵哭泣,這不該出現在鳳輕舞身上過於女性化舉動,讓見狀的下屬們各個麵露的吃驚神情。他們心目中總是堅強遇到挫折毫不退縮大姐頭,怎麼也想不到會有如此柔弱神態,一時之間眾人腦袋一片空白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安慰這位哭泣中的大姐頭。
其中一名下屬好不容易回神,提聲問道:“大姐頭,滄狼哥是對您說了什麼不好的話嗎?”
哭泣中的鳳輕舞頭一抬,淚眼婆娑的看著下屬。“不是滄狼哥說了什麼。”
下屬麵前總是表現出堅強無比的鳳輕舞,這時眼框中泛著晶瑩淚水,表現出屬於女人嬌柔的一麵,把原本就美麗無比的臉龐優點發揮到極致,兩者完美的搭配下,一時間間扭轉了下屬們心目中鳳輕舞比男人更男人的剛硬形象,癡迷的看著眼前柔弱有著絕美臉孔與玲瓏有致身材的女子,忘了她是他們這些人的大姐頭,心生想要保護的念頭。
此刻在眾人心目中柔弱無比的鳳輕舞,哽咽的拾起桌麵上的手機碎片,放聲大哭了起來。“這已經是第二隻手機了。滄狼哥那個天殺的,讓我連續兩天把手機弄壞。”前一次滄狼掛斷電話之時讓鳳輕舞一時怒火攻心怒摔手機,這次更進一步,氣的讓她直接把手機掐暴,這下又得再花錢買手機,怎叫鳳輕舞不傷心。
鳳輕舞的說法讓下屬們幻想破滅。以為鳳輕舞終於有女性部份覺醒,看來這終究不過是份錯覺。
鳳輕舞放聲大哭的理由,讓下屬們內心有種無力感。“大姐頭,手機壞再買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