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是無理取鬧就好。不過話說回來,雖然在傳承儀式中十個人裏麵有九個半會精神崩潰成為瘋子,不過你畢竟是我洞悉之眼看中的人,我相信我看人眼光是絕對不可能會出錯,所以你放心,你一定會是那半個,絕對能安然度過儀式。”
薑無涯沒有用浮誇的言語增添渲染力,隻以輕描淡寫的訴說著,仿佛再說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這份平淡帶給滄狼一股無形心靈力量,讓他有信心去麵對傳承儀式。
記憶的傳承不止讓現任主人感受曆代封魔榜主人所經曆的一切,更借由每一代的封魔榜之主的意誌去洗滌現任封魔榜主人的靈魂,讓其精神產生不可思議蛻變,也因為曆代封魔榜主人都經過傳承儀式的考驗,精神力都遠勝過普通除魔師。
瓷屏上的封魔咒,勾起藏於滄狼腦記憶深處屬於某一代封魔榜主人的記憶。“炎魔。如果我所傳承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瓷瓶內被封印的魔的名字應該是炎魔。”
“炎魔!它是一種什麼樣的魔?”鳳輕舞追問。
滄狼搖頭。“不清楚,腦中的記憶隻有被封印的魔名字,對於它的一切沒有任何記憶。”
記憶的傳承就如同在電影院看電影,在播映影片之時,情緒所著記憶洪流上下起伏,當下會對眼前一切有著深刻無比的印象,但是一但散場走出電影院外,內容的一切並無法每個環節都能夠記得清清楚楚。傳承就是這個樣子,能擁有多少曆代主人的記憶得看個人資質,滄狼是因為封魔符的牽引,才免強拉扯出藏在腦中一角糢糊的記憶,其他的有關炎魔的一切不管滄狼再怎麼去想,也無法想出什麼。
“不管怎樣,我們總算有新的線索。”見滄狼無論如何努力去回想,也無法想起更多的鳳輕舞,不勉強滄狼一定得再想出什麼。“我們就照著目前有的線索繼續追查下去,或許可以得到更多有關炎魔的更多訊息。”頓了一下,鳳輕舞話鋒一轉,把話題轉移。“紀雨晴這時候帶著線索上門,看起來很不單純。”
“你也認為是背後有人指引她帶著線索來找我們?”關於這點,滄狼與鳳輕舞有著同樣的看法。
縱使紀雨晴人再怎麼聰慧,但有些事如果沒有相當的人脈,再怎麼去調查也查不出什麼樣的結果,如果不是後麵有個權力極大的人在幫她,紀雨晴恐怕是調查不出什麼來。這個隱藏在紀雨晴背後之人,不想泄漏身份用紀雨晴當作掩飾,利用她來影響滄狼調查。雖然紀雨晴話中沒有透漏這個藏在背後的藏鏡人身份,但滄狼心中已有對象。
“是孫雪嗎?”滄狼暗自心中說道。
同樣對筆記內容抱有極大興趣來尋找滄狼討論合作遭拒的孫雪,被滄狼視為藏鏡人的頭號懷疑的目標。孫雪與紀雨晴不但是同學也是同社團的社員,兩人私交不差,隻要孫雪在旁煽動個幾句,不難使紀雨晴對這件事產生興趣去調查。加上孫雪又有村子小公主的身份,在村內除了孫浩天以外可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有她的幫忙,要找出相關線索並不是一件太難的事。
滄狼用隻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低聲呢喃:“看來我想利用別人卻反過來成為被利用的對象?你就趁現在還可以利用的時候盡量利用吧,到最後是誰利用誰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