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不是殺人就是被殺這句,奧藍無法抑製地回想起他殺死蓓兒的那一刻,他不想再重蹈那時的覆轍。
“可是為了什麼?凱瑞,我知道我腦筋不好,但舊教與教廷信仰的神不是同一個嗎?”
被問到這個問題,凱瑞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樣回答才好,的確奧藍說的沒錯,舊教與教廷信仰的神是同一個,但┅┅事情就是沒有這麼簡單啊!
菲妮試著替奧藍簡化問題:“這麼說好了,一個國家不可能有兩個國王,這樣你能懂嗎?”
“所以我們隻是在爭權?人類在神麵前應該都是平等的啊,更別提侍奉神的神職人員應該超凡於權欲之外了。
包容、友愛,那些美德上宗教理論課的時候,瑪迪祭司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嗎?”
凱瑞聞言愣住了:“原來你有在上課啊?”
“為了讓神聖力量覺醒,每堂課每種修練我都是用十二分精神在做的!”
奧藍的認真讓凱瑞重新認識了他的好友,雖然奧藍沒有神聖力量,可是說不定他的純真善良還遠勝德高望重的大祭司呢。
“不要批判戰爭這件事了,即使是普通的騎士也要殺人的,既然我們身在教廷,就必須為教廷全體著想,小部分的惡是為了更大的善,你懂嗎?奧藍。”菲妮的苦口婆心,卻讓奧藍回想起皮斯特大鍾塔的事件。
為了教廷全體的名譽,奧藍不止傷害了蘿珊,貝爾那天的話語仍縈繞在耳。
“騙子進入了教廷之後你竟然變成了騙子!你所謂的榮耀是謊言虛構而成的嗎?”
是的,奧藍在那一天對貝爾說謊了,為了更大的善所以他行使了小部分的惡,結果其後果就是讓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揭發他的謊言讓他羞愧的無與倫比,更踐踏了穆拉對他的訓示,違反了他自己的良心。
“我是教廷的第一位階聖騎士,奧藍·西瑞,如果今天教廷遇到危害人們的邪惡勢力,我願付出我的生命、我的靈魂,以我的劍與盾行使神的意旨。”
凱瑞與菲妮愣住了,奧藍的這番陳述好像是發誓,不對,他的認真就是在發誓!
“但我沒法與同為神的仆人的舊教作戰,在我沒弄清楚我們為何物而戰之前,我絕不會揮下手中之劍,奪去無辜的生命!”
“奧藍!你是說真的嗎?這樣你會被教廷抹殺的啊!”聽完奧藍的誓言,菲妮驚恐的尖叫,她太清楚不從教廷者的下場了。
奧藍對菲妮微笑道:“謝謝你,菲妮,我知道你的擔心,不過我意已決,即使會死我也不後悔。”
奧藍轉過身麵向舊聖堂破敗的巨大十字半跪了下去雙手交握,是的,奧藍做了所有神職人員都該做且都會做的事,他在祈禱。
“求求你,神啊,請指點你迷惘的仆人,一盞通往真理的明燈吧。”
奧藍就這樣不斷地低聲祈禱著,凱瑞與菲妮相視一眼,現在已經不知道該說是奧藍傻還是他們太世故了,真的有人信仰神到沒有神聖力量時還如此做的地步嗎?
奧藍就這樣祈禱著,凱瑞與菲妮靜靜地陪伴著他,太陽漸漸西落,很快地夜晚就要來臨了。
“夠了啦,奧藍,沒有神聖力量的你不管再怎麼祈禱也不會有神啟出現的,死心吧!”凱瑞不知道為什麼,勸說奧藍反而讓自己有一種心痛的感覺。
“奧藍,接受現實吧,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明天我們就要隨軍出征了啊!”菲妮也是與奧藍同樣的感覺,是因為奧藍相信著那些他們早已放棄相信的東西嗎?
凱瑞與菲妮的聲音奧藍不是聽不到,他同樣也能感覺時間的流逝,也了解明天就要出征的嚴峻,但他需要解答、需要指點,在他的疑問得到答案前,即使是會死他也不會從這裏移開一步。
“求求你,即使是誰都好,請指點我一條邁向和平的道路吧!”奧藍在內外的壓力交迫下,終於忍不住地大叫,突然一個令人安心的熟悉身影閃過了他的心頭,奧藍緊閉的雙眼猛地一睜!
凱瑞與菲妮完全楞住了,破敗的巨大十字被金光浸染地彷佛黃金鑄造而成的一樣,一個人影出現在奧藍的麵前,正是他的師傅穆拉!
“這是┅┅雖然形式有點不對,不過的確是神通。奧藍,你的神聖力量終於修練到能使用神意相通的地步了嗎?”穆拉的聲音聽不出是喜是憂。
相當高級的神聖技能,能讓相隔不管多遠的人,都能立刻接受到自己這邊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