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移情(1 / 2)

生活就是這樣無規則地演繹著,人們越擔心的事情越會發生在眼前。沉默還沒有認真考慮過是愛情遊戲還是遊戲愛情時。偏生似真似假的愛情魔王卻統治了他的生活空間。

自從他把從姑媽家借來的五十元錢遞到寒雪手中後,這個女孩好像把感情完全從畢節幽身上移到他身上。在沉默的潛意識裏,他在默默地扮演著寒雪的男朋友的角色。不管別人用什麼樣的眼光看著他倆,寒雪都不在乎。近日她索性來占領了沉沒同桌的位子,這位子以前是立山兒的。

在這以前的兩個星期,沉默上課都像神經失常了似的。他坐在進門的第一排第三個。這位子剛好在窗子下。寒雪坐在正中一排的第一個。即使老師在講課,他倆都要用目光交換意見。彼此的臉上都好像寫滿了我愛你,但彼此都沒有把他讀出聲來。上課時,老師也假裝沒有發現他倆的眼神在交換著什麼。特別是近幾天,老師一寫字,寒雪都要把臉往窗子邊沉默處扭來。同時與沉默看她的眼神在空中碰出一道道光亮的火花。一天晚自習時,正在沉默看他時,她露出殘酷的微笑。好象在說:“你真是太笨了,現在還不理解我。”此時,沉沒詩興大發,提筆寫下一首自己認為很好的詩—— 《夜》。

夜依舊那樣深沉,

燈光下呈現你的倩影,

我無法抑製住自己,

總是不停地與你對視,

勾起了我對往事的回憶。

往窗外望,你我之間的距離,擴大了三倍,

麵對麵傾訴著什麼,

在一縷微笑之間,

玻璃猶如生死的界線,

隔斷了你我之間的情思。

在那夜的最深處,

彩色的燈光淡了顏色,消了光亮,

茫茫深夜,就是寬闊的海麵。

早就叫我迷失了方向,

深秋之夜晚,

應降一陣霜啊!

一彎冷月,

帶來了寂寞與淒涼,

在詩與情之間,

彌補了人生的思緒,

夜還是那樣的迷茫。

盼望,盼望,

秋天快逝,冬天快來,

離家的人兒,

臥於冬床的夜晚,

不再作任何思念。

這首小詩是沉默處在愛情的邊緣,不能自拔時寫的,他自以為是情詩。雖然沒有李商隱的《無題》那樣精彩,但卻可以自己回味,所有處在這個年齡段的青年男女,發生這樣的事是天經地義的,有很多男生早已佩服李白酒醉後還能作詩的天才,所以總喜歡暢飲後爬在床上,點上蠟燭,大筆一揮,一首優美的情詩就此誕生。朋友,不管你現在還在學校念書,還是走上了工作崗位,請甜蜜地回憶自己的過去。

事情發展速度驚人,寒雪如今又調到沉默身邊坐著,上課時引得沉默失魂落魄的,沉默遺憾的是自己向來就金口難開,從不多說話,往往是像答記者問那樣回答寒雪。然而寒雪的一言一行他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就是寒雪的一句——我發現自己笨得學不好經濟學,沉默都會睡在床上分析一晚上,這句話包含豐富的哲理,沉默這樣理解的,她沒有經濟觀念,談戀愛純屬感情的事。她還經常在沉默的身邊喝林翠萍的《何必用錢談感情》。“愛情愛情不是做生意,用錢買賣失情調,用錢真情買不到,嗨!何必運用錢談感情。”從這歌詞裏更能體現他倆的感情,當然她學不好經濟學是她上課不用心的惡果。對於一個戀愛得如火如荼的人,當然是沒有心思聽課的。課間十分鍾或中午,寒雪都要唱幾段《傷心太平洋》給沉默聽。奇特的是沉默卻百聽不厭,反而日久生情,連他也喜歡上這首歌了。其中最喜歡的是“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在他的心中這是千古絕唱的韻腳。比古詩“月破雲來花弄影”還妙無數倍。也許這是一種自我感覺罷了。

沉默時常想起畢節幽掛在嘴邊的名言——情人眼裏出西施。我與她是不是情人自己也弄不懂,如果是,那我與畢節幽不就成了情敵嗎?不管怎樣,我還是覺得她是西施的化身,我喜歡聞她身上那誘人的香味,更喜歡她穿上那件比雪還白的緊身衣。那可是輪廓分明,真正可以把她當作玻璃人來欣賞。

,轉眼間,中秋節就到了,這天,沉默絞盡腦汁地想讓寒雪高興,但寒雪總是爬在桌子上不說話,晚上,班上準備開聯歡晚會。有不願到的同學可以不參加,沉默一時拿不定主意,他的想法是,如果寒雪參加自己一定參加。已經是晚上七點鍾了,沉默還在操場上的柳樹下徘徊,突然,他想上街去遊一趟,也好散散心。正好這時高曉情也想上街,倆人上街了,曉情問沉默今晚去不去參加晚會,沉默還在支唔著不好回答,曉情卻說出了一個問題,畢節幽約好了寒雪一塊兒出去吃飯賞月,天啊!沉默聽了這話如五雷轟頂般難受,他狠不得地上有個地縫讓自己鑽了進去。就這樣活著也太難受了,真是生不如死。但他橫心一想,寒雪本來就是畢節幽的女友,這醋怎麼也不該我吃,這樣想著,沉默的心裏才稍微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