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控製住揚州的富戶後,慢慢的將手掌伸向了揚州廣場。開始打起了刺史的主意。刺史楊茂與之不配合,被人用毒酒鴆殺。冷嘯天妻子慘遭淩辱,無奈之下被迫流落山頭落草為寇。楊茂死後,張茂上任與宋城一明一暗變本加厲。偌大的揚州城被攪得混亂不堪。百姓深受其苦,無人受理。這一切的種種緣由皆為揚州富戶的利益心驅使。若不是他們貪圖小便宜,怎麼授人與柄甘心任其擺布?想到此處,趙小川一下子怒火中燒、憤恨不已。
這些富戶平時收刮民脂民膏,財富數量龐大無比,在揚州無人撼動,卻還不知足。把國法行規拋之腦後,大肆聚攏。現如今走投無路才想起保命。想想下他們那可憎的麵孔,就讓人氣憤。一邊過著花天酒地醉死夢生的奢華享受,一邊是勞心勞力整日奔波養家糊口的百姓。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要不是這次自己來查恐怕揚州的百姓不知道還要收多少苦!決不能輕易饒過這些人!趙小川既然想把揚州變為自己後防的大本營,這些蛀蟲必須清理掉!即便留下一些人,也要讓他們感覺到恐懼。否則這次的禍害還會再次重演。與公與私,趙小川都必須要狠狠整治下。
顧彰說完後就一直觀察趙小川的臉色。看見趙小川臉色陰晴不定,眉宇間包含怒氣。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暗自不好。事已至此隻能聽天由命了。相比父親顧彰,此刻顧雲反而顯得鎮定許多,恭敬地站在那裏,一臉從容。
“這麼說,顧先生這次是為他們求情的了。”
“還請殿下恕罪。老朽這次不得已而為之,希望殿下看在他們曾經為國出力,現在幡然醒悟痛悔曾經所犯的錯的份上,能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殿下若能放他們一馬,顧彰願傾其所有家業捐獻為國!還望殿下法外開恩!”
“顧先生這是讓我為難啊。”趙小川先是歎息一聲繼而話鋒一轉道“倘若這次饒過他們,那麼置國法綱紀於何地!以後若有人爭相效仿,又該如何?再者,你就能確定他們真的有悔改之意?”
“老朽願用顧家上百條性命擔保他們這次是真心改過!還請殿下開恩!”顧彰磕頭落地,陣陣作響!看的趙小川都有些於心不忍。此人重情重義,雖未商人,卻不失信!為了救他人,竟然賭上全部身家,著實讓人敬佩!
“顧先生這是何必,為了這些享樂之人不惜賠上身家性命。快快請起”趙小川也不想讓顧彰太難堪,事情和話都沒有說絕。畢竟以後說不定還會用上這些人,留些餘地是為上策。
“殿下,顧彰雖未一商人,但也知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實不相瞞,這次老朽也不想讓殿下為難,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相處幾十年的老友一個個先走一步。老朽知道這次讓殿下難做,若殿下能放過他們這次一馬,揚州城中再也不會發生此事,所有人都唯殿下誓死效力!老朽句句肺腑,望殿下三思!”顧彰說的情真意切,趙小川很難佛其顏麵。
“難得揚州城中還有顧先生這樣重情重義,一心為國的良民。既然如此,那我就暫時放卻他們一次,下不為例!”
“老朽代表揚州鄉紳感謝殿下不殺之恩!”聽到趙小川終於鬆了口,顧彰心中喜道。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次他們所犯之錯不比尋常,乃通敵大罪!本該株其九族!但念他們曾經為國出力過,雖有私心作祟,這一次也是被逼,功過相抵暫且不論。你回去告訴他們,每家出黃金十萬兩,李、楚兩家各二十萬兩限期七日全部交到刺史府。若有誰延誤日期,那就不要怪本王我不念舊情!可能做到?”公是公私是私。放這些人一馬是因為還有用處,但也不能輕易便宜這些人。這次趙小川私自做主說白了就是為自己以後打好基礎。借著這次機會好好整頓下揚州,讓那些人對自己心懷畏懼又帶著點感恩之心,這樣便於控製。至於他們如何籌備銀兩,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老朽謝過殿下不殺之恩。銀兩的事情我這就催他們去辦,殿下若無事情,老朽先行告退。”
“顧先生慢走。來人、送送顧先生!”
“謝殿下!”
望著顧彰父子離去了背影,趙小川嘴角上揚,表情有些玩味。顧彰啊、顧彰這次給你麵子赦免了他們,以後如何,就看你的表現了。
刺史府外,顧彰緊繃的神經此刻完全的輕鬆了下來。或許他也沒想到此行會如此順利。雖然趙小川開除了條件有些苛刻,但也不是完全辦不到。二十萬兩黃金絕對會讓李、楚兩家和所有參與的鄉紳傷筋動骨,但卻能保住他們的性命,總體來說還是劃算的。錢沒了可以再賺,命沒了就一切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