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南門,八名錦衣護衛跟隨著他們的主人、轎中之人緩緩走進了場中。隨之而來的是強烈的殺氣。
少年眼神一變,感覺到了。神色依舊坦然,眼神中已沒有之前的戲虐。不過仍是絲毫畏懼,仔細去看嘴角還掛著玩味的淡笑。
王將軍見來人派頭不小,連忙上前問道“敢問閣下何人?這裏發生了一些糾紛,唯恐傷到閣下,還請閣下遠離是非之地。有得罪之處還請包涵。”儼然一副市井小民的獻媚嘴臉。
“大膽!許國公府宇文大人駕到。還不跪下行禮!”轎中之人,還未發話,身邊的護衛便冷然嗬斥。一股強大的氣勢迎麵而來。王將軍差一點把持不住。
“長安南門守將王成參見宇文大人。”知道來人是宇文家之人,又能端坐轎中,身邊還有高手護衛。想必除了宇文家主之外,就是長子宇文化及了。王將軍略微一想便以明白。當下不敢遲疑,急忙拱手行禮道。
“王將軍客氣了。”宇文化及緩緩走出轎子。
“王將軍為國操勞,在下佩服不已。國家能有王將軍這樣的忠臣義士,乃國之大幸。在下區區光祿大夫、散官一個,不敢受此大禮。”宇文化及一副愧不敢當的樣子,還禮道。話雖如此,可眉宇間流漏的喜色分明很高興。看來這個人還是有眼色的。
“宇文大人過謙了。朝堂之上,誰人不知許國公宇文家一心為國,任勞任怨、克己奉公。尤其是許國公本人更是乃我大隋頂梁支柱,為我大隋征戰四方功勳累累。今日有幸得見宇文大人風采,乃幸事一件。”王將軍一番歌功頌德的好話說的是滿口順溜。說的宇文化及暢懷大笑,滿臉高興。
“王將軍過譽了。這一切都是全乃家父所為。在下隻是家父蒙陰才能有所長進。王將軍剛才所說算不得數的。哈哈!”
“早知宇文大人能如此謙讓,沒想到果然如此。宇文大人高風亮節,真乃名士風采,王某真是慚愧啊。”王成見剛才所言,宇文化及倍感受用。又是一番排須遛馬。
“哈哈,哪裏哪裏。”宇文化及開心不已,大笑道。
“那個叫什麼宇文畫雞的、還有那個什麼姓王的,你們兩有完沒完。再不說話,我可要走了。本公子還有要事,沒心情聽你們兩嘰嘰咕咕。”少年聽得是惡心不已。未免耳朵再受摧殘,說道。
兩人視若無人,一番相互奉承,全然不顧其他人。聽到少年之聲,宇文化及神情一愣,這才注意到場中士兵正在包圍一名少年。
“大膽!天子腳下,豈容爾等放肆!還不速速將此人拿下。”王成臉色一紅,怕惹得宇文化及不高興,急忙下令道。
果然宇文化及神色微變。但自持身份,不便發作。於是問道“王將軍這是什麼狀況。”
王成於是將前因後果講了一遍。不過隱藏他們收賄事實,將少年誇大其詞說成一名無理取鬧、肆意妄為的刁民。
“真是膽大妄為。天子腳下,竟然還有如此刁民。若不緝拿他,我大隋國威何在!王將軍動用這麼多人去捉拿一個乳臭味幹的少年,未免有些大動幹戈了吧。”宇文化及有些不滿的問道。看這少年也就弱冠之齡、十七八歲,能有何本事值得如此勞師動眾。
“宇文大人還不知曉此人有鬼法吧。剛才卑職派五六十人前去擒拿,沒想到被他通通打倒。說來慚愧,卑職本以為是個冒頭青年、沒想到吃了暗虧。還望宇文大人見諒。”
王成這是轉移視線,故意誇大少年的能力,以便讓宇文化及出手幫助。日後若有麻煩,也好有個頂在前麵。
這一番心思宇文化及當然不會知道。聽到這少年會武功,宇文化及輕蔑冷笑,不就是個是少年,能有多大本事。
“既然王將軍力所不及,那麼在下就為王將軍解決這個小小麻煩吧。”
“卑職謝過宇文大人。”王成大喜說道。
“你們兩個,上去把這小子拿住。雖然這小子違反國發,但念及年幼皇上仁慈,不可傷及性命。明白嗎?”宇文化及隨手點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