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奉先臉上的神色很是冷漠,就這麼淡淡的瞧著道芒。
此時,他身上那些剛剛戰鬥所留下的痕跡,已經飛快的愈合了起來。
忽然,就看見李奉先輕輕一皺眉,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似是沒有再和道芒糾纏的欲望,而是就這麼仔細觀察著自己的肉身,時不時的還閉一下眼睛,好像是在感悟著自己人皇靈胎血脈之中所蘊含著的大道法則與力量根源。
隨後,李奉先他抬起頭來看著在空中振翅而翔的道芒,眼神裏的那種淡漠,甚至讓道芒的心中生出了一股寒氣來!
是的,淡漠,絕對的,毫無掩飾的淡薄!
就好像是一個巨人,隨意的看了一眼自己腳下的螞蟻,這樣的淡漠,絕對不是可以偽裝出來的,而是那種自然的,本能的。
隻是被李奉先看了一眼,道芒忽然就感覺到自己周身上下都遍布著滔天的大氣勢!
“李.....李家小子......你....你要幹什麼!”道芒的眼神裏早已經從最開始的得意慢慢的轉變成了惶恐,接而演化成了現在的驚慌失措。
“李家小子嗎,誰跟你說某是姓李,某再說一遍,在下奉先,有何貴幹!”
說罷李奉先竟自顧自的動起來,隻徒留天上的道芒一個人傻愣愣的盯著演武場中的李奉先,不知道該打還是該罵。
“我.....不還是我嗎?”李奉先單手持著那柄精鋼戰矛立在了自己的身前,臉恰好就在那精鋼戰矛矛頭的下端。
李奉先說著還用左手撫了撫自己的臉龐,接著說道:“隻是,太過年輕了一些,想當年這個歲數,某才剛剛升職小校助丁將軍領軍征戰西涼羌人。”
話語之間的滄桑,仿佛是猶如看淡了這繁世紅塵,周身浴血而不得安定。
“後來,他們隻稱呼某為將軍奉先,很少又有人膽敢叫某小子了。”
他仰頭,見那些來自於道芒的聖潔光團已經消散,就如同是一陣風掠過了自己一般無二。
“你,是呂布?!”
什麼聲音?
奉先問著自己。
“朕,嬴政。”
“哈,始皇帝陛下,嘶,不過,你是從何來跟某對話的。”奉先不解的憑空而說。
嬴政雖然沒有肉身軀體但也撇了撇嘴,“朕在你的神識海中。”
“神識海......是什麼?”
就在二人談論之時,又是一團聖潔光芒飛了過來,奉先沒有動一下身形,又與嬴政說了幾句這才得知,自己現在的軀體是一個唐皇室血脈的少年。
這少年一世執念,一是唐、二是蟬。
嗬,這小子,和某當年一樣,她隻來過一下子,某卻想念了一輩子。某,還是很喜歡她,像風走了八萬裏,不問歸期。
當時,某也曾對她發過誓,說過永遠相守,為同她享世間繁華,某一生征戰,左砍右殺獨步天下,萬夫不可擋。卻,隻留下了那些無用文官筆下的一撇一捺。
某也曾向上天許願,隻要某心不死,縱然要再給某五百年!讓某無雙於世間,再次尋她,管他世間從此滄海桑田洪水滔天!
某,曾魂遊世間,看那大浪淘盡,山川無言。
當年助太師,所許下的豪言壯誌,也終得一空。
想起這些,奉先的眼神漸漸變得空洞無光,似乎,視線之內沒有了天地萬物,而隻有來於當時的那些回憶往事。
還記得當年在漢殿上。
“將軍,廢立之事非同尋常,萬不可當做兒戲啊!”
董卓隻是乜了這老者一眼,緩緩說道:“俺老董是個粗人,別的道理不懂,可這治國比打仗要複雜俺還是知道的。先生您看,皇上可有半點九五至尊的樣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