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收手吧。”
正圓目瞪著道尊的奉先驚的扭轉過頭,看著非蟬。
“我的蓋世英雄早已不見,現在的記憶無非是天生聖體血脈可窺得的天道一角罷了。”
奉先沒有動絲毫身形,矗立如不動明王。
他,此時,動作緩慢,從黃傑的手中奪過了曾伴他一世的那杆精鋼戰矛。直握的虎口迸出了絲絲血色,這才鬆了一鬆緊攥著那杆戰矛的右手。
“我們都知道靈體的可怖,你也不必動怒,現在你的神話也已經遙遠,現在的這個世界並不屬於你,我也早早就打算忘了你。”
奉先不知道說什麼,但心中卻中燒起了一股不知名的怒火。
“所以你就要逃避去昆侖的命運,將某賣給這青幫,用青幫的靈藥靈丹固本培元突破升靈去仙界尋自己的自由?”
非蟬彈下了眼角的斷線之珠,不置可否,不知是點頭還是搖頭。
“也罷,某,依舊喜歡你。”
“可,我並不是貂蟬,是非蟬。”
“縱然是她...........”
這話未有成文,在他們二人旁的道尊可忍不得繼續看著他們兩個卿卿我我,隻一掌抬起,滿布在空氣之間的混沌就已破開,似是亙古的三清奧秘都呈現在了他的那一掌之上。
出乎他的預料,奉先放下了戰矛,仰天而望。
“就好。”
道尊的掌並沒有因為奉先後說出的那兩個字而遲疑。
奉先將眼眸輕輕閉下。
這一世,某對不起你,下一世某定圓了你的願,李奉先。
但,那道掌風已過,奉先絲毫感不到半點的疼痛。
也不知道是死亡的麻木,還是意識的凋零。
可奉先就在此時卻感覺到了灑落在自己臉頰上的點點粘稠。
倒地的那陣輕響以令奉先睜開了眼。
道尊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靈的傳說是真的嗎?他們並不是演戲,讓奉先好逃過一劫,這二人難不成真的是呂布與貂蟬?
可演戲的話,這也說不通,因為非蟬就是想讓奉先死。
道尊想不明白,為什麼非蟬會去擋自己那掌。
黃傑,在奉先的身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以為奉先會哭、會落寞、會崩潰、會絕望,但是,奉先,似乎是在笑。
奉先,沒有伸手去抹掉自己臉頰上的血滴,而是放任那幾滴執著不掉落的液體被風吹著,好像是就想讓他們被風幹,永遠烙印在自己的臉上。
以旁人來看奉先的表情,仍舊是在微笑著,想不通他在笑著什麼。
可奉先知道,她是在回應自己。
奉先俯下了身子,就躺在了非蟬的旁邊。
輕輕撫著她,感受著這仍舊如初的人。
她,那一世,與這世仿佛並沒有變改。還是這樣的美麗,縱然就是這天這地也不能從某的身邊奪走你,可,天道卻總是這樣折磨著自己。難不成,這賊老天給某的這一世,就是要讓某再看你從某的身邊離開嗎?
“某知道,一直都是某對不起你,所以是要來償還你的自由。可,嬋兒,你這又是為了什麼?”
非蟬被奉先摟在了懷中,因為奉先方才感受到了她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