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砍某?”奉先的嘴角仍舊勾起那一抹笑意,眼神卻冷的令人發寒。
那天策騎兵將奉先的神情如此坦然,大罵了一聲,“格老子的,你別惹事!”
“某就是惹了又如何?”
奉先的神色之中帶有幾分的戲謔,他也很想知道,這天策的騎兵會不會拔刀。
說罷,奉先又領著狄更斯與奕清迪向前走去。
“小子,你再走一步試試!”那天策騎兵果然抽出了佩刀指著已經走到了院中的奉先。
玄寒氣隨奉先的心意而出,如遊龍一般絲絲纏繞住了那騎兵的身體。
怎麼會.........騎兵不可思議的瞧著自己顯然是在顫抖著的身體,手上一打哆嗦,佩刀就已經掉落在了地上。
“某最恨人叫某小子,今日便不取你命了。”
說罷,回頭看了眼狄更斯和奕清迪,“咱們走吧。”精鋼戰矛猛的被奉先擲向了天空,身形一躍便已腳踩戰矛,禦風而行。
奕清迪點了點頭,喚出了飛劍與已然升空的奉先飛到一處。
二人禦劍飛的極快,不出五息就已經出了鳳翔城。
“奉先,你有沒有覺得好像少了個人?”
奉先聞言有些不解:“嗯?少誰?”
“狄更斯啊。”
“.............”
鳳翔城東,清月山“大哥,藥商是真他媽有錢啊,咱們青龍營今早截了百兩黃金!”
為首的那個絡腮胡大漢在虎皮椅上打著盹猛然聽到這麼一句嚷嚷,不禁被驚醒。一雙豹眼狠狠的瞪著來人,這說話的人卻笑嘻嘻的看著大漢,對他的怒視不以為然。
大漢打了個哈欠,說道:“你這個狀元郎,偏喜歡這個。”
那人想要摸摸下巴上的胡子作出老謀深算的樣子,可是下巴上卻一毛不生,他也沒有絲毫的尷尬,神情則更是得意。
“我陳宮就喜歡這些金燦燦白花花的東西,難道大哥你不喜歡?”
大漢撫了下虎皮椅上細膩的虎毛,眼神有些恍惚。
“陳宮......昨天夜裏......”
陳宮不想聽他說完,插話道:“我知道,這件事不必提了。既然,都回來了,是吧,裴元紹。”
那叫裴元紹的絡腮胡大漢盯著眼前的景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足足過了半響才開口。
“俺更沒有想到,鼎鼎大名的陳宮能給俺裴元紹做軍師。”
陳宮坐在下首的矮椅笑眯眯的看著裴元紹,“你說,這事兒也怪了。萬一,你和一個娘們承歡,那娘們早上一睜眼,‘某身上這兩個奶球是哪來的!’這可怎麼辦?”
“哈哈哈哈哈哈哈。”幾聲笑罷,神色又不免有幾許沒落,“還是忘不了以前的事情。”
“好了,別提以前。我做夢也沒想到,給你這個黃巾做軍師。”
裴元紹咂了一下嘴,“你看,這百兩黃金怎麼用才能練就精兵猛將?”
“別轉移話題!”
“不是說好不提以前了,還說俺是黃巾作甚,那也是你提的!再說了,俺黃巾軍又不丟人!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對,不丟人。我們不也是說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丙寅,天下大吉嗎?”
“.........今年是丙寅年嗎?”
“應該是.......”
“.........”
二人大眼瞪著小眼,一時無話。安靜之後,是兩個人的相視輕輕一笑。笑過,更多的則是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黯然。
“報!!!”一個頭戴著黃巾的兵士慌亂的跑進了清月山的大廳。
“大頭領,二頭領,有人闖山,守山的弟兄已經傷亡過百啦!”
裴元紹一驚,“傷亡過百?老子清月山總共就隻有五百人!”
陳宮沉吟了一下,沒有去接裴元紹的話,仔細問著那兵士,“可是藩鎮府兵來征討?”
“不是,就兩個人人,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裴元紹頓時一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陳宮看著驚訝不已的裴元紹,又命那兵士,“夥計,你先去後山把玄武營朱雀營的弟兄喊一下,待我們出去看看!”
那兵士應了一聲,便一路小跑著奔了後山宿營地。
陳宮看著裴元紹,“我同你一起去。”說罷,就將放在了武器架上的銅棍遞給了他。
裴元紹接過銅棍,拍了拍他的肩膀,二人用力一點頭。
很快,清月山玄武營、朱雀營的兵士已經集結了起來。
清月山的人不多,正如裴元紹所言,總共五百人。均是亂世所集結而來的難民,裴元紹和陳宮在難民之中挑選了二百青壯分為四營: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另外的三百人,都是些老弱婦孺,在山上做一些雜活還有農耕。
清月山的存在,已經有四五年之久,本來被荒廢的山田也再次利用了起來,這十幾畝地一年的收成也就一百四十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