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房間隻有這麼多,張大嫂嬸這樣的安排也合理。
花沐芯解釋道:“張大嬸,我不能跟他睡在一個房間,您看看還有沒有哪裏可以睡覺的,就這客廳我也沒關係的!實在是沒有的話,睡外麵我也可以的!”
“這……”張大嫂嬸為難了,“公子,我們這很少會有人過來,所以備的房間不多,倒是有一間放雜貨的,可是裏麵住不了人。我們這穀裏雖然沒有什麼野獸,可是一到半夜就會有許多的褐蟲爬出來,那些東西很毒,被咬到雖然不會有生命危險,卻能把人疼的死去活來的,我們這房子所用的石塊,這些褐蟲不敢接近,公子晚上最好還是不要出去了。”
我去,這麼可怕!
花沐芯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不死心道:“我是真的真的不能跟他住在一個房間啊!”
張大叔看他這模樣,頓時笑了:“老婆子啊,這是小兩口你就別把他們拆開了!”
張大嬸如夢初醒,猛地一拍大腿:“嗨!瞧我這幹的什麼?公子對不住啊,是老婆子沒考慮周到。”
花沐心嘴角一抽,這什麼跟什麼啊!為毛越描越黑了……
“大嬸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
“哎呀,我懂我懂!我跟我家老頭子也當初也是這樣的!”
“我跟他真不是夫妻!”不管花沐心怎麼解釋,張大嬸都有一口說辭,沒辦法,她隻好向飄渺道人求救了。
一直沉著臉沒有說話的卿世傾也終於解釋道:“我跟他不是夫妻。”
張大叔張大嫂麵麵相覷。
“哈哈……弟妹,他們兩個還真不是夫妻,你們兩個先去休息吧,房間的事情我們自己來分配吧!”飄渺道人笑咪咪的說道。
“這……那好吧!要是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們。”
張大嬸跟張大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那就代表著,他們四個人兩個房間,不管如何分配房間,都不合理啊!
花沐芯是男人的身體女人的心,自然不能跟他們一個房間,卿世傾是女人的身體,自然也不能跟幾個男人待在一個房間啊!
……
一個時辰後,某個簡樸的房間中,一盞忽明忽暗的油燈,被放置在角落,燃燒著它最後的光輝。
一個俊美無疆的男子神態慵懶的坐在石桌上,半撐著下巴,暗黃色的光芒為他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星輝,如同畫中的人兒般,美得窒息,他微闔著眸光看著在床邊忙碌的男子,如墨的黑眸深似水。
花沐芯半跪在床上,拖著一隻受傷的手艱難的整理著床鋪,心中卻早已經把身後的男子罵了千千萬萬遍。
這個無良的男人一進來就跟她說:“把床整理好。”
那聲音溫的啊,那表情柔的呀,那眼神勾的呀!花沐心隻恨不得把心捧在他的麵前,二話不說就屁顛屁顛的過去收拾床鋪了。
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踏馬的中美男計了!當她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花沐芯那叫做一個淚流滿麵啊,心裏那個悔呀!那個恨啊!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她腦海中的小人已經蹲在牆角,默默的抽著自己的耳光子——讓你貪圖美色!讓你貪圖美色!
現在好了,他就像大爺一樣坐在那裏!
而她還是一個傷員!
欲哭無淚!
埋怨自己的同時,也默默的問候了錦瑟一遍——你麻麻沒有教他什麼叫做愛護傷患嗎?竟然還讓她這個傷員整理床鋪,簡直喪盡天良!喪心病狂!缺心缺肺!狼心狗肺!
同時更是悔得心肝脾肺腎都在疼!
當時師傅提議,讓他們抽簽來分配房間,她雜就那麼好偏偏抽到這個男人了呢?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花沐芯總算把床鋪好了,即便半個時辰前簡單的衝洗了下,這會也或多或少出了一些汗水。
正當她打算一抹自己的怨氣把床占為己有的時候,突然一股無形的力量把她從床邊拉開,眼前一花,等她站穩身子時,那原本坐在石桌上的人竟然已經躺在了她辛辛苦苦收拾好的床上!
花沐芯怒了!
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喂!你什麼意思?這是我鋪好的床!”
錦瑟眼角微抬,閉上雙眼,漫不經心道:“我同意你在這個房間,可是沒有同意你能跟我一起睡。”
這人怎麼那麼無恥!
花沐芯氣的胸膛上下起伏:“你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算什麼男人?”
“弱女子?”錦瑟仿佛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竟低低的笑了起來,笑聲爽朗悅耳,甚是好聽:“你上上下下哪裏像一個弱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