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沐芯心中默默的祈禱希望在她沒有把桌麵上的東西擦掉時,對麵的男人最好也是睡著的!
然而當她的麵前遞來了一條不知道從哪扯來的布時,花沐芯出現了三秒的僵硬,然而臉頰驀地開始發熱起來,低頭飛快的拽過逸風遞過來的布,胡亂在桌子上擦了一通,眼神羞得不知道應該往哪放。
真是太丟人了!
花沐芯暗暗咬著嘴唇,幾乎下意識的解釋道:“我……睡……睡得不好,就……就會……”
說道後麵花沐芯簡直難以啟齒,張了張嘴最後無力的閉上了。
“我看你睡得挺好的!”冷不防的,男人一句話直接把她雷的外焦裏嫩!
逸風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然後在接觸到錦瑟的輕輕一瞥,便立馬收斂了笑容,自覺走到一邊了,但肩膀還在不停的聳動。
花沐芯臉色爆紅:“我才沒有!剛才我是……是……”是睡得挺香的……
錦瑟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明明在笑,眼裏卻沒有半絲的溫度:“哦?是什麼?”
花沐芯登時語塞,支吾了個半天也沒說出一個所以然來,幸好對方問了這個話後,便移開了視線,這才讓她鬆了一口氣。
舒展了下酸疼的四肢,花沐芯才注意到天已經黑了。
“我們要被關在這裏麵多久啊?總不能一直不出去吧?”
錦瑟嘴角微勾,眼底似有流光劃過:“出去作甚?在這裏不是挺好的?”
好個屁!
花沐芯咬牙道:“這被人關在這個小屋子裏麵哪裏好了?就兩張椅子,一張桌子,躺的地方都沒有,我現在還是傷患呢!我又沒有受虐的傾向,在這個破地方,哪裏好了?”
許是壓抑的久了,花沐芯抱怨的聲音都不由的提高了許多,甚至到激動處都險些拍案而起。
錦瑟淡淡的挑了一下眉,笑道:“既然你不喜歡,那便離開吧!外麵變天了,總歸要去看看結果!”
花沐芯心中揣摩著他剛才的話,越想越是糊塗,想問他時,他已經優雅的起身,走到了唯一的一個窗戶麵前,打開。
窗戶外麵站著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見窗戶一開,他便上前道:“錦侯爺,外麵更深露重,還是請錦侯爺速速歸到屋子裏麵去吧!”
一字一句無比帶著威脅的味道。
錦瑟輕笑一聲,神色淡然的撩了一下衣擺,饒有興趣的問道:“哦?倘若我不回呢?”
那男子顯然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回答,愣了一下後,殺意迸發:“錦侯爺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嗬嗬嗬……”錦瑟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大的笑話般,竟愉悅的笑了起來,暗聽之下,他的笑意卻是冷的刺骨:“我倒是從來沒有吃過罰酒,不過罰酒我是不喜的,不如……你就替我喝了這罰酒罷了!”
“你——”那男子剛要發怒,隻覺得脖頸出一涼,他瞪大了雙眼,緩緩的倒了下去。
甚至他都沒有看清眼前這個男人是如何出手的!
在錦瑟動手之時,逸風也飛快的衝出了屋子外,與守在外麵的人交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