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一會兒,阮公公走了出來,見到來人,他討好一笑,將聲音壓低:“秦小姐怎麼過來了?身子可是好些了?”
秦芷茗將聲音放得很輕,笑道:“多些公公牽掛,禦醫說並無大礙,隻是這幾日休息欠佳,有些肝火,休息幾日便好。這番前來也是過來向聖上請罪,今日在婚宴上,芷茗讓聖上受驚了。不知聖上他……”
阮公公為難道:“聖上剛剛才歇下,秦小姐您看這……”
秦芷茗朝著芍藥使了一個眼色,芍藥會意,立馬上前將阮公公拉倒一邊,飛快的往他的手裏塞了一個分量挺重的荷包。
“阮公公,聖上當真歇下了?”
阮公公麵色淡定的將東西收了起來:“是奴才說錯了,聖上還等著奴才進去伺候更衣就寢呢。”
秦芷茗了然一笑:“否可請阮公公通報一聲,芷茗有事要求見聖上。”
得了好處的阮公公自然不會怠慢她:“秦小姐稍等片刻,咱家這就去。”
片刻功夫,阮公公就出來請秦芷茗進去了。進去時,阮公公摸了摸懷中沉甸甸的荷包,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低聲道:“秦小姐,聖上這幾天有些怪怪的,您進去後可千萬別觸怒了聖上。”
“多些公公。”秦芷茗莞爾道謝,讓芍藥等候在外麵。
當花沐芯看著車上莫名多出來的兩個小鬼頭,心情有些複雜,隨後又釋然了。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雨落公主,還有一個看起來隻有七八歲大的小男孩,略微有些眼熟,如果花沐芯仔細想想的話,一定會發現這個小男孩就是當初她還占據著卿世傾的身體時,一直躲在暗處偷看她的那個小男孩。
兩個小鬼頭就擠在車上的一個小箱子中,那原本是用來裝毛毯的箱子,容下他們兩個實在是有些擠了,小男孩有著男兒的擔當,護在雨落公主的前麵,但是看著花沐芯的眼神還是怯怯的,而雨落公主則將整個身子藏在小男孩的後麵,隻露出一隻眼睛,目光戒備。
花沐芯驚訝了一聲:“雨落公主?你們怎麼會在這裏?”
雨落公主審視了她一秒後,戒備散去,拉著弟弟卿從箱子裏麵走了出來,姐弟兩個都是屬於那種瘦弱型的,頗有些弱柳扶風的錯覺,尤其是雨落公主那慘白的臉色,看的花沐芯實在是心驚膽戰,一時忍不住直接伸手過去將她扶了出來。
離得近了,花沐芯才看清雨落的臉色幾乎可以用慘白來形容,她臉上帶著撫不平的悲切,還有那紅得有些微腫的眼眶,怎麼看都像是大哭過一場,即便如此,她還是努力的扯了扯嘴角,揚起一個感激的笑容,故作輕鬆道:“我們是偷偷跑出來的,我認識錦侯府的馬車,趁著逸風哥哥走開,我們就躲進來了。”
說著便拉過她身邊的小男孩介紹道:“這是我的弟弟,浩兒。”
暗處的逸風悻悻的搓了搓鼻子,他是故意放水的,放水的。
浩兒小心翼翼的扯住花沐芯的一塊衣角,因為瘦弱顯得他的眼睛十分的大,楚楚可憐這幾個字在他的身後發揮地可謂是淋漓盡致:“姐姐,你帶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