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下跪一事,皇帝心中還有怒火,冷眼瞥了一眼阮公公,眼中帶刀。
阮公公心中咯噔一聲,雙腿一軟直接跪下了。
隻聽皇帝陰著臉色道:“阮公公,朕隻是讓你傳召此女子進宮麵聖,可沒讓你傳召丞相跟道人!”
被點名的兩個人神態自若,一個眼中沒有任何雜質,看著前方,一個目光輕浮,不停的四處張望,絲毫沒有任何的影響。
皇帝的臉色又沉了幾分。
阮公公也是有苦難言,知道皇帝現在要拿他開刀,也不敢有任何的解釋,重重的朝著地上磕著響頭,直接求饒:“聖上饒命啊,奴才知道錯了!”
他傳口諭的時候,明明就是指明要花沐芯一個人進宮麵聖,可一個是當朝丞相,一個是皇帝器重的道人,這兩個人連皇帝都要給幾分薄麵,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禦前太監,哪裏敢攔啊!
“來人啊!將這個刁奴給朕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皇帝一聲令下,立馬有侍衛進來將阮公公帶了下去。
等阮公公被待下去後,皇帝麵色冷俊,盯了一會花沐芯,神色已是不悅,一個小小的民間女子,竟然惹得飄渺道人跟錦年不顧一切來護著她,這其中沒有一點貓膩他自是不相信的。
且看她的長相也是陌生的很,並不像那個人,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想起民間廣泛流傳的妖女之說,皇帝的眼中瞬間充滿了陰鷙:“關於妖女一事,你可知曉?”
這話自然是在問花沐芯。
花沐芯如實道:“自是知道一些。”事情鬧得這麼大,她若是說不知曉,就顯得欲蓋彌彰了,很明顯,皇帝的意思是,她就是那個妖女。
皇帝突然冷笑一聲:“那你可知罪?”
知罪?知什麼罪?知道妖女一事?還是說別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花沐芯挺直腰杆,“民女不知。”
看皇帝的樣子,應該是打算發落她的,幸好錦叔叔跟師傅來了,否則今天她可能走不出這個大門。
“你真不知?”皇帝聲音提高了一些。
“民女這些天一直在錦侯府裏麵跟這師傅學習,對於外麵發生的事情民女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更不知民女到底犯了何罪,聖上要讓人認罪,總歸要給個理由,這樣不清不清楚的,民女真的不知。”隻怕她一旦認罪,下一秒就會身首異處了吧。
她可沒有錯過方才皇帝看著她眼中冒出的殺意。
錦年笑道:“不僅她不知,微臣也不知道我這兒媳婦犯了什麼錯,若說她真有錯的話,就是沒有快點嫁給我兒,給我家睿兒添一個妹妹。”
花沐芯滿頭黑線,對於錦年的話題思維,她真心不敢恭維,明明是在說妖女一事,怎麼就扯到了嫁人生娃來呢?
飄渺道人也說道:“徒兒此言並無虛假,還請聖上明察。”
“明察?哼,也好!朕且問你,三個月你是否出現在城外的小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