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花沐芯並無任何異樣,他就安心了許多,隻是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為她撐傘的人時,目光停留了一瞬,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卿世傾的身上總是自帶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棱角分明的臉龐,透出一絲孤傲與冷峻。那冰冷的眼神,讓那圍繞在他身邊的王者之氣更加濃鬱。
他就這麼靜靜往那一站,猶如鶴立雞群般,格外的引人注目,卻又讓人望而怯步!
見花沐芯的目光望了過來,他的眸底出現了難有的柔和。
很快花沐芯就移開了目光,看了一眼已經黑下來的天色,見此刻人都已經到齊了,上前道:“聖上,民女可以開始了嗎?”
皇帝點點頭:“不過這話朕說在前頭,你若是能夠證明自己,朕自然不會為難你,反而還會幫你洗清冤屈,反之,便是欺君,這後果你可明白?”
最後幾句明顯帶了威脅的味道。
“民女明白。”雖然她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了,可有的話,還是要說清楚的好:“隻是民女想懇求聖上一件事。”
“何事?”
“如果結果是好的,民女沒有別的要求,倘若民女無法證實自己,民女願一人做事一人當,與他人無關。”
“哦?你可是想清楚了?”皇帝有些詫異,原以為她會為自己提要求,沒想到卻是為了這個。
“民女隻有這一個要求,還請聖上批準。”
皇帝剛想說準了,錦年就跳腳了:“呸呸呸!這算什麼要求?你是我錦家的兒媳婦,俱榮,一損俱損,我們錦家世世代代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榮辱與共,你你你你愛……你要是再想撇清關係,我我我……”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到可以要挾到她的東西,隻能憤憤的一甩袖,如同老頑童般,蠻不講理道:“我可是要翻臉了啊!”
“錦叔……”
“行了,給我閉嘴!我不想聽到別的,趕緊折騰你的,折騰完了,我好回去好好教訓那兔崽子!”這個丫頭怎麼就那麼不識好歹,真是氣煞他也!這兔崽子也是,都這麼久了,還沒把人給搞定。換做他,早就一包藥粉皆大歡喜了。
遠在江南的錦瑟十分委屈的表示,不是他沒搞定,而是時候未到。自己的妻子不能同床共枕,他表示也很委屈好不好?
再加上前幾天收到了蕾媽媽的信件,他此刻就恨不得立馬飛回來。
若是花沐芯知道了錦年心中所想,必定一口老血哽在喉間,這個時候擔心的不應該是她的安危嗎?
而此時卿世傾聽到錦年稱她為兒媳婦,而她的臉上竟然還沒有任何的反感,一顆心突然就沉了下來。
外麵天氣寒冷,皇帝手中即便有暖爐,還是感覺到涼意蝕骨,將暖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怒聲道:“行了,此事朕自有主張。如今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將那天在場的人都喚了過來,接下來要做什麼,可還要朕提醒你?”
“民女使用煙花彈之前,還請聖上容許民女向各位侍衛大哥提幾個問題。”
皇帝眉頭擰了一下,本想發作於她,可看到她身邊站在的錦年,隻能不耐煩的揮手恩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