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你怕什麼?你隻管將這賬做得天衣無縫就好了,至於這五百紫貝……”白紫薰也不想讓她為難,想了想道:“你慢慢從我那裏麵扣,直到將五百紫貝扣出來。”
“鳳主這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就這麼辦。好了,沒什麼事我就走了。”
“鳳……”桑菊剛開口,白紫熏剛邁出去的腳步,又停了下來:“我現在要出去一趟,就算有什麼也要回來再說,你的,明白?”
桑菊這邊還真有點事要告訴她,當即便攔住了她的去路:“可是鳳主,屬下這……”
“都說了等我回來。”
“此事……”事關緊要……
白紫熏有些動怒了,都說了等她回來再說,這桑菊怎麼變得這麼不懂事了:“都說了出什麼事情都由我頂著,難不成我堂堂一個一國之主挪用五百紫貝還需要看人臉色?”
桑菊怯怯的縮了縮脖子,有些小憋屈:“屬下不是想說這個,屬下隻是想稟告鳳主,您安排人盯著的那個女人失蹤了。”
“失蹤了就失蹤了,關我……誒?”白紫熏怒火頓消,確認道:“等等,你剛說誰失蹤了?”
“就……就是住在府衙的那個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豈不是秦芷茗?
白紫熏斟酌道:“那女人一肚子的壞水,這種節骨眼下玩失蹤,肯定沒安好心,與我說說,她怎麼失蹤的,越詳細越好。”
“據小羊彙報,這些日子她一直都盯著那個女人,今日見她走訪一家百姓,進去後遲遲未出來,小羊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番進去才發現,那家百姓都已經被打暈,而秦芷茗也失去了蹤影,具體的屬下就不知了。”
“沒發現別的不對勁的?”
“小羊帶回來的話,就這些。”說著桑菊便跪在了地上,懇求道:“小羊說這次將人搞丟了,她難辭其咎,她還說什麼時候找到那個女子,她便什麼時候回來。桑菊懇請鳳主不要責怪於她,這件事情,也不全是小羊的錯。”
“不是她的錯,那是誰的錯?”
“這……”
白紫熏靜靜盯了桑菊一會,目光漸漸變冷:“此事前因後果未明,你便向我求情,反倒是我不講情分了?”
“桑菊不是這個意思,是桑菊太心急了,桑菊跟小羊……”
“行了。”白紫熏不耐的打斷了她,眼底盡是一片失望之色:“你們兩個的交情,我並不想知道。此事雖說不算得上什麼大事,可也算失職了,若是將功補過,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換句話說,你們都是被悉心培養的,曆代鳳主在你們身上花費了多少精力與人力!我妹妹你們找不到,叫你們講那個女人盯牢了,又給我弄丟了,這倒是讓我懷疑你們的能力了。”
後麵的話,委實說的有些重了。
身為潛藏勢力,被主子懷疑實力,這對她們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一瞬間,桑菊臉色蒼白如紙,耷拉著腦袋一副受挫的樣子,眼含淚花:“是屬下無能了。”
白紫熏並沒有因為她的淚水而留情,反而點頭道:“的確無能,這幾天你們一事無成,果真是這日子太太安逸,又或者是我對你們太過於仁慈了,以至於讓你們都鬆散了下來。漂亮的話就不用說了,我也不想聽,我要看到的是你們的實力。”
這股勢力從千鳳國老祖宗那傳承下來的,誰是千鳳國的國主,她們便忠於誰,鳳主生,則生,鳳主亡,則亡,生生世世。這五年沒用過她們,如今這一用,結果卻是盡叫人失望。
桑菊強忍著淚水,目光卻堅定了起來:“屬下明白了。”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了,別叫我太失望了,更不要丟了你們前一輩的臉,若是實在是不行,我會從頭考慮下你們的去處。”最後白紫熏深深的看了跪在地上的人兒一眼,轉身離開了。
花子君找到了密道的入口,當機關按下去後,等待的並不是暗門的開啟,而是突然刮起了大風,那風帶著冰涼的寒意直將人凍得繃直了身體。
然而就在風起的那刹那,怪風直接纏住了錦瑟,似乎要將他卷走,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一把將花沐芯拽到了自己的身邊,隻是一個須臾間,兩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在風起時,花子君就要去抓花沐芯將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下,卻不想慢了一步,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錦瑟帶走,就差一點他就可以救下她了!
花子君幾乎眥目欲裂,隻能在消散的怪風中怒吼:“錦瑟,要是我妹妹傷了一分一毫,我定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