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骰子裏有機關,每次搖好後放在桌子上的時候都是小,一般的情況下,吳刀疤是要看桌子上押寶的結果,如果開小能贏他就直接開,如果開大能贏,那麼在開寶之前,他隻要抖動手腕一下,就可以讓裏麵的點數由小變為大。這些年來他一直就是這麼幹的,而且從未失過手。
但就在剛才,他準備熟練地抖動手腕的時候,卻有一種徹骨的疼痛,突然從手腕傳遍整個手臂,使得他來不及抖動,碗就被揭開並且幾乎是摔在桌子上了。
如果是在遊泳,他會以為自己突然抽筋;如果有過舊傷,他會認為是舊傷複發。
但都不是。
而他居然也沒有發現手腕上有任何受傷的痕跡,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喂,”少婦用手拍著桌子,再三催促道:“你到底怎麼回事?”
吳刀疤不能說有人襲擊過他,一是因為在場的幾十個人沒有一個人看見,而且他也拿不住受到襲擊的證據;二是更不能說少婦做了什麼手腳,因為隔著一張桌子,誰都能證明她根本就沒有做手腳的可能性。但他確實是受到過襲擊,並且也賠不起那麼多金條。
既然百口難辯,他當然不會、也吃不起這個暗虧,隻好把心一橫,犀利的目光死死盯少婦那俊俏的臉龐,然後冷冷一笑:“哼,沒看出來儂還有兩下子,想在這裏鬧事,也不先打聽打聽這是誰的地盤!看你一個女流之輩,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還是乖乖地收起你的金條趕快離開吧。”
他的話音一落,大家的目光又齊刷刷地轉向少婦,雖然沒人明白吳刀疤在說什麼,但還是充滿好奇地盯著少婦,看看她會有個什麼態度。
少婦把臉一沉:“老板,你這是什麼話?你開賭場我賭博,你搖寶我押注,你贏了兩局我二話沒說,怎麼著,難道你真象這個小白臉所說的那樣,賠不起是不是?”
吳刀疤伸手把開始贏的四根金條往口袋裏一放,然後冷聲道:“老子告訴你,上海說大也大,大的滿街跑的人沒幾個認識我的,上海說小也小,小的在這裏就是老子說了算。你身邊的小白臉剛才說的好,適可而止。老子看在儂送來的四根金條的份上,就放你一馬,有種的,讓儂身後撐腰的男人出麵來一號碼頭,告訴他老子在這裏等著他。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一號碼頭老大,人稱吳刀疤!”
少婦大怒:“你他.媽.的要等誰呀?小癟三,跟老娘玩輸打贏要是不是?今天你不賠六根金條,老娘與你沒完!”
說著,她先把六根金條放進包裏,然後就準備繞過桌子朝吳刀疤衝過去。
吳刀疤心想,反正周圍都是自己的人,也沒看到外麵有她的幫手,既然她不識相,老子也就一不做二不休了!
隻見他伸手從腰裏把手槍掏出來往桌子上一拍:“媽的,給臉不要臉是吧?來呀,把這娘們身上值錢的,連帶她那身衣服都給我拔了,讓她娘的光著身子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