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老爹走後,瘌痢頭和幹豆角互相交換了個眼神,準備也跟著出去,因為他們要給於洪勇和那少婦騰出個地方來。
“哎,”於洪勇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於是問道:“你們這是要上哪?”
“哦,”瘌痢頭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們…….我們有點事還想請教一下魯老爹。”
“是呀,是呀。”
幹豆角一邊附和著,一邊把瘌痢頭往門外推,等於洪勇剛準備追上去問個明白的時候,隻聽“砰”地一聲,幹豆角隨手就把工棚的門給關上了,屋裏隻留下於洪勇和那少婦兩個人。
那少婦會心地一笑,然後從後腰上抽出手槍,大概是因為手槍太大,別在後麵太難受,所以她剛才把槍扔到床上,然後往床上一坐。
“哎,小白臉,戲演得不錯,連最後兩個兄弟也出去了,現在就剩我們倆了,”少婦不屑道:“那我們就談談吧?”
於洪勇本來站在門口有點手足無措,聽到她又叫自己小白臉,頓時升起一股無名怒火,隻見他突然轉身衝到那少婦麵前,怒道:“談什麼談,誰演戲了?怎麼,我的臉很白嗎?告訴你,我不叫小白臉,我叫於洪勇!”
“可我覺得你的臉很白,而且我他媽的最討厭的就是小白臉!”麵對於洪勇的騰騰怒氣,那少婦卻平平淡淡地說道,看那意思好像就怕於洪勇不發火,就怕他的火發得不大似地。
“要不是看在你兩次出手救了老子的份上,老子一槍崩了你信嗎?”於洪勇真有點怒不可遏了。
“喲,會打槍了是不是?別忘了那還是老娘我教的!”少婦站起身來,邁著一般隻有貴婦人在邁的很像是演戲的在台上走的步子,走到他麵前說道:“告訴你,別他媽的跟老娘套近乎,兩次救你的命?哼,你以為老娘賤呀?老娘是在還你的人情,因為老娘從來就不想欠任何人的!”
於洪勇直愣愣地看著少婦,任他絞盡腦汁地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自己什麼時候賣過人情給她。
“裝什麼蒜呀?”少婦白了他一眼:“吳刀疤開寶的時候,你小子用手指將小半截牙簽彈了出去,剛好擊中他的手腕,才使得他沒做成手腳。他出老千老娘沒看出來,但你小子暗箭傷人老娘可看得清清楚楚。”
原來少婦之所以出手相救,是因為她看到了之前於洪勇出手幫了她,如果不是他彈出的那小半截牙簽,少婦隻怕是要輸光了走路。而吳刀疤根本就不知道於洪勇會武功,更不知道他的身手那麼好,所以即使是麵對麵被他下手,也都沒有懷疑到他頭上。
於洪勇有點哭笑不得地望著她:“那叫暗箭傷人哪?那叫拔刀相助,你懂不懂?”
“去你小子的拔刀相助!”少婦眉頭一皺:“開始老娘也以為是遇到梁山好漢了,還真他媽的差點被你感動。現在老娘總算明白了,你小子本來就是準備到賭場鬧事的,因為你想做老大,恰巧被老娘撞上了,而老娘又恰巧被你小子給利用了。”
於洪勇冷冷一笑:“哼,既然這樣,那你本來就不欠我的,你現在還呆在這裏幹什麼?”
少婦一怔,她沒想到於洪勇居然會轟她走:“狗日的小白臉,人家說過河拆橋,你小子連橋都沒過就他媽的想抽板?”
於洪勇眉頭一皺:“別總是一口一個‘老娘’,一句一個‘他媽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