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立誌這才反應過來,怪不得依菲答應的這麼痛快,難不成不是自己的麵子,而是那個劉部長的麵子啊,頓時,他心裏涼了半截,不過魏洪運有這麼個牛逼的同學,怎麼會一直窩在城管局這麼多年沒被提拔?這事他不能問,但不代表不能想。
兩人剛聊了幾句,房間門被推開,服務員引著兩個中年男人進了房間,劉立誌不認識這兩個人,但從穿戴和氣質上,他覺得兩人來頭不小,至少都是體製內的人物,而且還是省裏的,魏洪運起身後,劉立誌站在他身後,聽著三個人相互寒暄,寒暄完了,魏洪運才轉過身,朝劉立誌說:“小劉,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省安監局的聶局長,這位是省環保局的萬主任。”說罷,又對兩個領導說:“這是我們局的劉科長。”
劉立誌弓著腰,陪著笑臉跟兩位領導握手,換來的卻是手指蜻蜓點水搬的接觸。
從兩人進門開始,劉立誌就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傾聽者,魏洪運和聶萬兩人的談話,他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而且還要認真的聽,不時還要表現出言之有理,原來如此等等的表情,很難受,卻又不得不這樣,好在房門再次被推開,一個男人和依菲一前一後走進來的時候,劉立誌才舒了口氣。
很顯然,前麵體型瘦弱,滿臉皺紋的老男人是張部長,又一陣寒暄之後,卻沒有跟把劉立誌介紹給張部長,姓萬的甚至要跟依菲來個擁抱,被依菲笑著拒絕了,劉立誌心裏一陣惡心。
劉立誌代替了服務員,端茶倒酒成了他的主要任務,畢恭畢敬的給各位服務,傾聽著領導們的談話,而依菲儼然成了這幾個老男人討論的對象,特別是那個姓萬的,滿嘴的黃段子,劉立誌都覺得害臊,卻也無可奈何,隻是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席間,劉立誌流水般的傾聽著領導們討論的五花八門的話題,卻隻有魏洪運和張部長的講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張部長,我的老同學,我可要好好敬你一杯,我還指望你給我完成任務呢!”魏洪運舉起酒杯,畢恭畢敬卻又半開玩笑的跟張部長敬酒。張德平仰起臉,笑了一聲道:“怪不得今天晚上你請客,原來是另有所謀啊,我說老魏啊,你都一把年紀了,還操那個心幹嘛?”魏洪運陪著笑臉,說:“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啊,基層不就是這一套麼?這事要是完不成,恐怕我退休都退不安穩。”
說完,兩人碰了一下杯,各自喝了一口,張部長放下酒杯,繼續道:“今天你算是請對了,瞧見沒?”他看了一眼依菲,接著說:“我跟你說的人就是依處長的老公,人家可是東鋼的高層。”
瞬間,包括劉立誌在內,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依菲身上,這讓依菲有些意外,而劉立誌更是意外,啥事啊,怎麼跟依菲的老公扯上了,這禽獸不如的家夥,怎麼就成了今天晚上酒桌上討論的話題了?
“哎呀,今天可真是巧了,我說今天我的左眼皮怎麼老是跳,難不成有好事啊,依處長,真是幸會,幸會啊!”魏洪運說著又把剛放下的酒杯重新端了起來。
依菲也有些懵,她現在還不知道哪裏的事,不過魏洪運要敬酒了,她總不能坐著不動,至少這個局長比自己這個副處級還要高半格,依菲站了起來,端著酒杯,笑著問:“魏局長客氣了,不過我還真不知道你倆討論的啥事,說的我一懵一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