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立誌讓荊海霞點菜,她說客隨主便,即便劉立誌怎麼讓她,她就是不點,劉立誌隻好自己點了,荊海霞開了紅酒,給劉立誌倒上,等菜的功夫,荊海霞往前探著頭,身體幾乎要趴到桌子上,神神秘秘的說:“我聽說你來招商局是蔡市長欽點的?有沒有這回事啊。”
劉立誌點了點頭,道:“啊,咋了?”,荊海霞又往前湊了湊,低聲說:“那你跟蔡市長是不是親戚啊?”,劉立誌有些鬱悶,心想,女人是不是天生的好奇心強啊,自己要是跟蔡清明有親戚,這麼多年能在一個副科級的位子上原地踏步麼?不過為了滿足荊海霞的好奇心,他還是搖了搖頭,說:“我跟蔡市長非親非故。”
沒想到荊海霞竟然站了起來,直接坐到了劉立誌身邊,把臉湊到他麵前,故作神秘的說:“咱倆現在是同事,又在一個辦公室,這種事沒必要瞞著我,我也沒別的意思,問問而已。”劉立誌把頭一歪,離荊海霞的臉遠了點,一本正經的說:“我沒瞞著你啊,沒親戚就是沒親戚啊。”
荊海霞也不生氣,笑著說:“是嗎?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你上頭肯定有關係,要不然你會空降到招商局,你知不知道現在整個招商局都在議論你啊?而且今天的報紙竟然還有省長的批示,要是沒關係,沒後台,這事誰也辦不到。”
劉立誌沒想到荊海霞這個人平日裏隻知道上網聊天,分析起問題來還挺靈通,不過這個女人分析的也有道理,論文上報紙這件事擱誰都會往另外一個方麵想,而不是仔細看論文的內容,官場麼?正常的事會被想成不正常,不正常的事偏偏會被認為是正常的。
荊海霞見劉立誌不說話,幹脆把身體貼到了劉立誌身上,胸前那兩隻大白兔僅僅的貼著劉立誌的胳膊,劉立誌也無法躲了,再躲他就鑽牆裏去了,荊海霞也不管劉立誌的感受,壓低了聲音道:“弟弟,你要是認我這個姐姐,就跟你那個關係說說,把我轉成正式的吧,花錢也不要緊,事成之後我會好好報答你。”
當今的官場跟以前不一樣,進人都需要參加考試,不管是公務員還是事業編製,筆試麵試一個都不能少,後台硬的可能會在考試中做點手腳,但硬生生的把一個臨時工轉成正式工,這對誰來說都有相當的難度,即便是鄉鎮一級,增加一個編製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荊海霞是臨時工,這個全招商局的人都知道,她想轉正,也在情理之中,可如此艱巨的任務竟然求到了劉立誌的頭上,不免讓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別說他不會公開自己救過李朝陽的閨女,跟這個常務副省長算是有點交情,即便是公開了,這事恐怕也不好辦,此時劉立誌的腦袋異常清醒,荊海霞身上的香味並沒有讓他找不著北,他笑了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姐啊,你太高估我的實力了,我可沒那個本事,再說了,我要是有後台,能混到這個地步麼?”
荊海霞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歎了一口氣,輕聲道:“我就是命苦啊,要是再不轉正,恐怕招商局我是呆不下去了!”
劉立誌很納悶,問她:“你不是幹的挺好的麼?也沒聽說招商局要裁員啊?”
“不說了,喝酒!”言罷,荊海霞一口把杯子裏的酒幹了,然後起身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讓劉立誌大舒一口氣,不過他也沒往深處想,畢竟荊海霞這個女人在招商局的流言蜚語實在是太多,自己還是少知道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