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連夜往回趕(1 / 2)

其實很多事情的發生就是意外到讓你想不到,曹廣才的死其實就是個意外。

上午跟工地發生了不愉快之後,曹廣才也就是挨了一巴掌,無非就是讓人打了臉,按照常理說,怎麼說也不可能打死,但這個老頭性格剛烈,在村裏又是德高望重,不管是在村裏處理什麼事都是眾人捧月般的待遇,一輩子被別人高舉在上,哪裏受到過這種窩囊氣,被打了一巴掌以後,他就感覺心裏憋著一口氣出不來,幹脆躺在床上生悶氣。

這悶氣一生就是一天,一整天滴水未進,將近晚上九點的時候,曹廣才就覺得心口不舒服,老太太趕忙把赤腳醫生四狗子他爹找來,但村裏條件有限,四狗他爹的能力也有限,等大家把人送到鎮上衛生院,曹廣才就已經奄奄一息了,沒過一個小時,曹廣才就沒有了生命體征。

鎮醫院的人說是心梗,老太太哭的死去活來,曹廣才的兒子也是打了滾的哭,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別說是曹家人受不了,村裏的村民人也接受不了,一時間,村裏炸了營,這麼重量級的人物出了事,村民豈能善罷甘休,本來活生生的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讓誰都會把事情跟上午的事聯係到一起,更何況很多人都親眼目睹了上午曹廣才挨打的事,很快,鎮上被獅子峪的村民“包圍”了。

而這個時候鎮上都下班了,值班的收拾不了場麵,便一級一級上報,沒超過十分鍾,事情到了戴義和耳朵裏。

戴義和問值班的劉立誌在不在,值班的說劉立誌沒在宿舍也沒在現場,他這才給劉立誌打的電話,一聽他在縣城,心裏莫名一股子火氣往上攻,但即便心裏有火,戴義和還是心平氣和的跟劉立誌說了這事,一來劉立誌本身也是無辜的,他也不知道會出這種事,跟他發火有點冤枉人,二來劉立誌在車縣長麵前是紅人,要是跟劉立誌之間有了不愉快,車縣長那邊恐怕會多很多麻煩,戴義和能幹到鎮黨委書記,心理素質還是比普通人強百倍的。

戴義和明白,發生了這個事自己不到場是不行了,如果處理不好要出大亂子的,他當即決定連夜趕回到鬆林鎮,而且通知了分管鎮長歐學軍和分管副鎮長,三人乘戴義和的車會鬆林鎮,順路在縣賓館接上劉立誌。

劉立誌在賓館門口等了二十多分鍾,凍得瑟瑟發抖,兩隻胳膊抱在胸前,努力的保持著身上的熱量,腦子裏已經翻了天,東張西望的期待著戴義和的車趕緊過來,可還沒等來戴義和,卻等來了潘曉燕。

潘曉燕的房間就在劉立誌的隔壁,潘曉燕一直沒睡,她一直想著剛才跟車縣長見麵的事,而且那個方新的出現,無形中在她身上增添了幾絲醋意,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剛有點睡意,她就聽見隔壁劉立誌關門的聲音,再過一會,仔細聽聽好像劉立誌又在打電話,不一會就有開門的聲音,潘曉燕看了看表,已經快半夜了,心想,劉立誌怎麼還不睡覺,莫非有啥事。

小姑娘本來就想得多,又加上今天她跟劉立誌出門說難聽了也算是個偷雞摸狗的事,不由的她開始胡思亂想,越想越睡不著,越睡不著越想,最後幹脆起床看看啥情況。

等他到了劉立誌房門口發現房門半開著,敲了幾下沒人應,她壯著膽子進去,卻發現劉立誌的東西都沒有了,人也沒有了,潘曉燕這才慌了,啥情況?人怎麼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