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賓見周瑾軒一改往日的庇護,顯示出無情的一麵,自知大難臨頭,轉向抓住禁衛軍首領的腳,尖聲叫道:“我是被人栽贓陷害的啊!還望大人明察!”
禁衛軍首領哪裏管周賓是不是被人栽贓陷害,他隻想快點結束離開,免得得罪在座的各位,逮到一個都高興得不得了了,哪裏還會再去浪費時間,便:“你有什麼話,去跟皇上去吧!”
然後跟周瑾軒道:“吳國公,多有打攪,真是不好意思。告辭了。”
周瑾軒:“都是在做份內事,請。”
周賓於是被抓走了。
生日宴席繼續開始。
周子葉和周儀看到這一幕,都害怕起來。想著等宴席結束,要去求求周瑾軒,能不能原諒二房。
此時,周箏箏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周瑾軒:“阿箏,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看看你臉上還是蒼白蒼白的。”
周箏箏:“父親,女兒中的毒,可不是一時半會兒清除的完的。聽二叔父被抓走了,女兒出來看看發生何事了。”
周瑾軒長歎一聲道:“別提這個人了,從此你就隻有一個叔父。二房所有的事,父親都不會再管了。”
周箏箏:“父親二房所有的事,那是不是,這次二叔父進了牢房,幾乎會被判為斬首,父親也不會去救他了?”
周瑾軒點點頭,目光裏沒有半點不忍心,“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周箏箏又問道:“那麼周子葉呢?父親還會幫他得到參加科舉考試的名額嗎?”
周瑾軒沉沉地歎了口氣,道:“二房讓我失望至極,在我,是斷不會再管他們的事了!從此以後,就當沒有認識過。”
周箏箏這才放下心來,其實這麼多年,每當二房被周箏箏摔下來時,都是周瑾軒過來救回了他們。而他們一被救回,就又露出了真麵目,陷害大房。
對二房來,隻有大房不在了,二房才能擁有大房的一切,所以,不管大房怎麼對二房好,隻要大房沒有把他們有的一切,拱手相讓於二房,二房永遠都會是大房的敵人。
過去,周瑾軒不願意麵對這個事實。對於他來,周賓就是他的親人。
二房就是利用周瑾軒的這個弱點,一直吃裏扒外。
可是,再傻的人,如果一直的付出換來的都是恩將仇報,也會放棄的。
周瑾軒終於徹徹底底地看清了二房麵目,徹徹底底地跟他們斷絕關係了。
隻要周瑾軒不再幫助他們,周賓這次是必無疑了。
回頭,周箏箏看到了林仲超站在花樹下,一臉愁容地凝視遠方。
他在想什麼呢?
周箏箏自然是想不到的,她站在人群中看別人的時候,林寞正在人群中,同樣看著她。
“週大姑娘,你好,我是林寞。”林寞的開場白,非常地簡單利索。
周箏箏回頭看向林寞。
這個站在她雞尺開外的十四歲少年,臉上帶了點淺淺的害羞,低著的頭顯得很不自信,穿在他身上的米色長袍比他身高都長,可就是遮不住他的那雙瘸腳。一件湖藍色馬甲套在外麵,給他瘦弱的身形平添一些壯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