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緊急,周箏箏讓吳國公府裏的侍衛長帶了一隊人火速趕了過去,而水仙在匆忙謝過周箏箏之後,也趕緊去帶路了。
而此時,張良晨的手臂上,又多了一道傷口,手中的劍上,也泛著鮮紅的血光。
隻是張良晨的右腿,一直不斷的往下流血,漸漸的,張良晨感到眼前有些發黑,甚至連站穩都變的困難了。
黑衣人正想再次向張良晨發起圍攻,突然間,幾道寒光從而降,屁啦帕拉幾聲之後,黑衣人明顯敗下陣來。
於是黑衣人便四散逃走了。
張良晨因為失血過多,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夫君,夫君”,水仙激動的跑上前,抱住張良晨的頭一陣哭喊,在確定張良晨沒有生命危險後,水仙第一時間讓侍衛們幫著把張良晨送回家。
侍衛們把張良晨護送回將軍府後,很快,一個老太醫就匆匆趕到。
一旁的水仙焦急的看著,哪怕老太醫的一個蹙眉,都會讓水仙心驚肉跳。
“太醫大人,什麼樣,我夫君會不會有事啊?”見太醫收了手,水仙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太醫捋了捋胡子,緩緩道,“張都督命大,隻是右腿傷勢過重,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了。”
“不能走路了嗎?”水仙追問道。
“至少半年之內不能走,”太醫搖了搖頭,“這已經很不錯了,要是換成別人,恐怕一輩子都走不了了。”
院子裏,草叢中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絕於耳。青石板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銀色鋥亮,就連路旁的樹,也是披上了一層銀色。
太醫走後,張良晨也醒了過來,“為何我的雙腳抬不起來了?”
水仙連忙拿了帕子擦了擦張良晨的臉,“沒事的,夫君,隻要休養幾日就可好。”
“我不信。我的腳,從來沒有那麼嚴重。我感覺好像要失去腳了。”
水仙眼神躲閃,“不會的,別胡思亂想了,夫君。”
張良晨:“我不信你,我要自己問太醫。”
“太醫已經走了。”
“讓他再過來一趟。”
“何苦呢,夫君?”水仙哭了,“你不知道會比較快樂。”
“這麼,我的腳真的沒用了?”張良晨吼了起來。
“也就是半年,隻要好好養傷,半年後就能恢複得好。”水仙鄭重地,“我沒有騙你。”
張良晨呆住了,“原來真的沒用了。”
空氣似乎靜默了。
屋內,長幾上的香爐上飄著縷縷青煙,香爐呈圓形,蓋上,是一隻張著嘴巴的饕餮。香爐邊上,另擺著一個盆景,漆黑色的底座上,一株景觀鬆靜靜的立著。
“水仙,你出去吧。”過了好一會兒,張良晨才開口,“我現在等於半個廢人,如果你要離開我,我不怪你。”
水仙哭了,“夫君,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不需要用這種方式趕我的!”
張良晨低下了頭,“我的腳還不知道幾時能好,不能上戰場,我的人生還能有什麼意義?我自己都顧不了了,還能給你什麼?你還不如早些為自己打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