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兒一離開周箏箏就不怎麼乖了,坐在馬車上也不安分,黃家樂坐在一邊怎麼勸都不聽,好幾次掀開簾子伸手去夠外麵的花花草草。
“我要這個。我要這個。”裕兒指著一個泥娃娃。
還沒等黃家樂話,林仲超忽然就出現了,“這些泥娃娃都買了。”林仲超掏出銀子給攤主。
裕兒一怔,“是你,你幹嘛搶我的泥娃娃!是我先看上的!”
林仲超:“你錯了,我不是在跟你搶,這些都是買過來送給你的!”
裕兒畢竟是孩子,瞬間轉喜氣洋洋。
就這樣,裕兒隻要一出門,林仲超就跟在後麵,想盡辦法討好裕兒,一直持續了整個春。
夏到了。
吳國公府。
屋內,淡淡的竹葉清香讓人耳目清醒,東邊的地上,一個半人高的青釉花瓶擺在地上,花瓶上是少年嬉戲圖,而花瓶內,則插著一把新鮮的竹葉。屋內正中的位置,擺了一個三足獸鎏金銅爐,兩個耳把手向外翹出來,因為被摸的多了,都已經發黑,銅爐內壁,也是黑漆漆的,倒是銅爐的外麵,依舊是金燦燦的顏色。
周箏箏穿著一件藍色的百蝶穿花鑲銀邊褙子,裏麵穿著一件粉色立領的中衣,下半身,則是一件紫色的百褶裙,看著裕兒在練字。
裕兒最近練得字越發好了,筆力透著一股強勁,似乎得了名師指點一般,周箏箏奇怪問道:“裕兒近來每次外出回來都很高興,似乎和過去不一樣呢。”
“是啊,近來太子殿下給我買我想要的東西,還教我寫字畫畫,和我一起玩。”裕兒漫不經心地。
周箏箏立馬警覺起來,“什麼?林仲超最近都和你在一起?”
“是啊,有什麼不妥嗎?”
周箏箏的臉黑了下來,“他怎麼可以對裕兒糾纏不休。”
見不到她,竟然纏著裕兒,還纏了兩個月之久!
裕兒放下筆,心翼翼地看著周箏箏,“幹娘,你不喜歡太子嗎?”
周箏箏生氣了,“怎麼練級也管起我這個事情了嗎?”
周箏箏從來沒有對裕兒那麼凶,一向都是溫柔耐心的。這一句凶巴巴的裕兒差點哭了。
周箏箏連忙心軟了,“好了,裕兒,幹娘不應該對你凶。”
裕兒拉著周箏箏的手,“幹娘不喜歡裕兒和林仲超話對嗎?那裕兒明開始,就不理他。”
周箏箏看著裕兒那麼懂事,抱住了哭了起來。
“幹娘別哭。都是裕兒不好。”裕兒急了,連忙拿了帕子要擦周箏箏的眼淚。
周箏箏覺得這手帕咋那麼熟悉呢。
那上麵還有一個字,“裕”。
想起來了,這是周箏箏繡給裕兒的手帕。
真想不到裕兒一直帶在身邊。
“裕兒,幹娘錯了,對不起。”周箏箏,“其實幹娘也不是不喜歡林仲超,幹娘隻是不能和他在一起了。”
“為什麼呢幹娘?”裕兒歪著腦袋問,還拍了拍胸脯,“告訴我,我懂的。”
周箏箏歎了口氣,“裕兒,以後你不要理他就是了,這個是意,幹娘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