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棟點點頭,“知道了姐姐。”
林福雅穩重的發髻上,一左一右插著兩根發簪,一支是遊蛇樣鑲紅瑪瑙玉簪,另外一支是紅白相間的雞血石簪子,身上,一件紅底綢麵的褂衣上,繡著大朵的牡丹,袖口處,則是一圈金色的滾邊。正斜斜靠在一方繡鬆柏的紅色大迎枕上。麵容蒼白,看起來很是虛弱!
“參見長公主。”林蓧一行人下跪行正式禮節。
林福雅咳嗽著:“起身吧。”
周箏箏起身時看著林福雅,林福雅的目光和周箏箏的相撞,心虛地避開了,不敢對視。
周箏箏淡淡一笑,接過茶杯故意拿茶杯蓋子扣擊杯壁,打出刺耳的聲音。
今周箏箏頭上梳著一個雙飛髻,身著一件淡紫色的直襟褙子,衣麵上繡著一對桂花,一大一,一左一右,褙子裏,穿著一件藕粉色的中衣,袖口和衣擺處,都是一圈金色的包邊。
這聲音在一般人聽來並沒有什麼,可是,在心虛的人聽來,就會煩躁不安。
果然,沒多久,林福雅就皺起了眉毛,咳嗽得很厲害。
林蓧問,長公主怎麼了?
林福雅看著周箏箏手:“可以煩請周大姑娘不要扣擊茶杯了嗎?”
“有什麼問題麼?”周箏箏笑問。
“我聽了想咳嗽。”林福雅強壓下怒氣。
如果不是為了救林楓,林福雅早就拿茶杯扔在周箏箏頭上了。
林蓧:“阿箏,還不停下?不得無禮。”
周箏箏於是停下來。
林福雅的目光這時才看向福爾。
“過來,福爾,讓娘抱一抱。”林福雅舒展雙臂。
可是福爾隻是呆萌地看著林福雅,沒有過去。
林棟拉著福爾的手:“福爾,她的確是你母親。”
福爾抬頭似懂非懂地看看林棟,又看看林蓧,依舊沒有話。
林棟:“走,我帶你去見見你母親。”
福爾忽然害怕起來,硬著腳不挪動一步。
林棟:“怎麼了?福爾?”
“我想回家。”福爾鼻子酸酸的。
林棟:“等下就回家了,福爾乖,過去讓你娘看看你。”
福爾還是不肯去。
林蓧出馬,“福爾,快來姑姑這裏。”
福爾朝林蓧跑過去,嗬嗬笑聲清脆。
林蓧於是走到林福雅身邊。
林福雅的目光漸漸危害。
福爾慢慢跑了過去。一直到林蓧和林福雅的麵前。
“福爾長那麼大了啊。”林福雅看著福爾,笑了。
大街上。
兩排梧桐樹整齊的站在路的兩邊,寬闊的樹冠向路中央伸出來,把路都給遮蓋住了。
一輛馬車從遠處過來,滴瀝古魯的聲音有節奏的在空氣中回蕩。
吳國公府門口,兩蹲石獅子依舊炯炯有神的看向遠方,溫慈走下馬車,一臉歡笑的走進了朱紅色的大門。
“溫慈,你來啦。”林蓧剛好在前院曬太陽,看見溫慈來了,便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周夫人好,”溫慈快走了兩步,向林蓧行了個禮。
“前幾日抽空做了些膏方,給夫人和國公爺的。”溫慈著把手上提著的一個木盒子遞給林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