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一旁起哄,說的無非就是嫁給他之類的話。
有了旁人的助威,陳迦珩越發大膽了,拉著我道,“小雨,我這輩子沒喜歡過別人,唯獨遇上你,我就想一心一意對你好了,我知道你現在隻是把我當朋友,但是感情可以培養的,我們慢慢來。”
我看著他,黑眸裏溫怒。
旁人起哄,“姑娘,這麼好的小夥,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答應了吧!”
看著陳迦珩,我沉了沉目光,一字一句道,“陳迦珩,適可而止。”
見我不答應,他急了,“小雨,我是真心的。”
我扯了扯唇,怒極便笑了,“所以呢?你是真心,就可以完全不考慮我的感受,把你想的,理所當然的壓在我身上,是麼?”
見我生氣,他有些著急了,“小雨,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喜歡你。”
“你什麼意思我不管,總之,以後收起你的喜歡,我不要,還有,我有喜歡的人了。”
話說完,我便轉身走了。
身後傳來陳迦珩的怒吼聲,“莫穀雨,你拽!從高中開始,我追了你三年,你要是一開始就對我沒意思,憑什麼大大咧咧的把我當哥們,讓我心存非分之想?”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去,他一張臉紅了大半,絕對不是害羞的,是酒精的問題。
“所以,陳迦珩,在你的世界裏,你連友情和愛情都依舊分不清,是麼?”
年幼時的愛,多半參雜了衝動和任性。
這話一出,陳迦珩潑了我一杯白開水,送我了一個字,“賤!”
陳迦珩走了,倒是我,被潑了一身水,站在咖啡店裏被人指指點點。
有一種遇見,叫不情不願,但偏偏卻又帶了幾分命中注定的色彩。
午後,陽光炙熱,人流恍惚,我在咖啡廳裏狼狽不堪。
江白墨就是這樣的時候出現的,目光低沉冷冽。
我固執的認為,能讓人心動的瞬間,一定是我光彩亮麗,他翩翩如玉。
絕對不是這種狼狽的場景。
“打算在這裏站多久?”他開口,聲音偏冷。
我抬眸看向他,黑色西服,白襯衫,墨黑的發被梳得一絲不苟,一如既往的帥氣。
“老師!”我開口,聲音不知怎麼的,竟然帶了哭腔。
他看了我一眼,沒開口,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又停下了,回頭看向我。
我看著他,見他朝我伸手,愣了愣,將手遞給他。
就這樣,我莫名其妙的被他帶出了咖啡廳。
黑色路虎車就停在路邊,江白墨鬆開我,開了車門,示意我進去。
我愣了愣,還是開口道,“老師,剛才…。”
“上車說!”
我低眸,上了車,身上的水嘖還潮濕著。
他坐在駕駛位上,將紙巾遞給我,神色淡然的啟動了車子。
這場相遇,像是走了一個過場,他不說話,我找不到話題。
車子走了一截,他單手扶著方向盤,測眸看向我,目光低沉內斂,“所以,你能分清楚愛情和友情麼?”
這個問題,讓我愣了好半會,隨後搖頭,又點頭。
一時間竟然亂了分寸。
見我如此,他倒是失聲笑了出來,“小丫頭,你自己都分不清!”
我紅了臉,低頭,拿著紙巾擦著臉上的水嘖,心想,我怎麼能分不清呢!
車子走了好一會,路途陌生,我看向他,“老師,我們這是打算去那?”
“我家!”
應了我一聲,隨後便徹底開始了漫長的沉默了。
第一次來到江白墨住的地方,裝修精致的公寓。
不算很大,但卻很有格調。
他好像是一個人住,鞋櫃裏隻有一雙拖鞋,被他遞給我了。
他脫了鞋,穿著襪子進了客廳,房子裏都撲了地毯,打掃得很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