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急眼,老子拿刀劈了他。”陳浩氣焰囂張的說道。那樣子真是恨不得現在就拿把刀去找唐斌死磕。
“浩子,你要是真敢拿刀劈了唐斌,我張揚二話不說,直接認你做大哥。”張揚帶著鄙夷的眼神道:“不過這狠話誰都會說,就怕沒本事動真格的。”
“張揚,你也別拿話激浩子。”王小樣打斷兩人的對話道:“咱們都是學生,殺人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做。實在不行,我就跟唐斌低個頭,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當年韓信不一樣受過胯下之辱嘛。”
王小樣是個理性和感性並存的人。他很清楚什麼時候應該衝動,什麼時候應該冷靜。中午的時候,如果沒有艾靜的出現,他鐵定是要狠狠的修理唐斌一次,把新仇舊恨一次性算清了。
不過現在的情況和那時不同,再加上有社會人的出現,想要修理唐斌不那麼容易。也許有人會覺得王小樣這麼利害,連羅冠那種人都怕,又怎麼會怕幾個社會青年呢。
然而兩者的關係不同,王小樣對羅冠出手是因為他可以不計後果的和羅冠拚命,就算真的殺了羅冠也不會承擔法律責任。他對上社會青年,哪怕失手把對方殺了,都會承擔法律責任。
在王小樣說完這番話後,張揚和陳浩都不說話了。張揚一口接一口的猛吸的手裏的煙,陳浩將目光轉移到小便池上,盯著那嘩嘩流下來的水,好像整個小便池裏都是黃金一般。
三人就這麼安靜的站了一會便分開了。王小樣和陳浩回十班,張揚回一班。分開時三人連招呼都沒打,就好像是三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
別看王小樣跟陳浩和張揚那麼說,可在他心裏當然不願意跟唐斌低頭。他雖然身體是十七歲的孩子,但骨子裏卻擁有第一殺手的傲氣。低頭,見鬼去吧。
想要化解眼前的危機,王小樣就必須要有一個能鎮得住那幾個社會青年的朋友。縱觀他認識的人中,隻有曾經得罪過的疤哥是社會人,手下還有些小弟。可是要跟疤哥打交道,恐怕隻有一個利字。
整整思考了一節課的王小樣最終還是決定找疤哥試一試,在對待唐斌的問題上,一旦他讓了步,以後怕是就要被對方牽著鼻子走。這不是退讓和躲避就能解決的事。想要讓唐斌不再像蒼蠅一樣纏著自己,那就隻能給他留個刻苦銘心的記憶,讓他以後見到自己都躲著走。
“浩子,我要出去一趟,下節課幫我請假。”王小樣對陳浩說道。
“你做什麼去?”陳浩疑惑不解的問道。
“我去找個能幫我對付唐斌的人。”王小樣實話實說道:“不過我也不知道人家能不能幫忙,就是去試試。”
“那你把我也帶上吧。”聽了王小樣的話,陳浩雙眼放光的說道:“隻要能幫咱們對付唐斌,我就是給他跪下磕幾個都行。”
“這事你去了沒作用。就留在學校等我,不管事情成不成我都會回來。”王小樣把陳浩按在座位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