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州刺史杜敬同一直沒有過來,劉逸不知道這家夥是懶得看自己,還是根本就不在交州。WwW COM若按道理來,他就算與自己再大仇恨,如今自己是上官,又手奉禦命,他沒道理敢不過來的啊,難道他覺得這裏山高皇帝遠的,便不用理睬一切了?
“老黎,將探子撒出去,我要知道杜敬同這家夥到底在何處!該死的,鷹揚都幾乎被他們帶走,就剩下你們幾個,侯爺我虧大了!”
兩眼一抹黑,如今隻能等消息了,劉逸隻有這麼點人,裝備再好,人家若用人海戰術,那就幾乎是無解了。
“喏!”
轉身出去交代,沈郊凝眉,疑惑道。
“侯爺莫非懷疑?”
劉逸笑著搖頭,不話,心裏卻暗暗提起,必須懷疑啊,連你本侯都懷疑得很,這混亂的地方,馮盎都不想摻合進來,那就明這裏沒什麼可信之人,自己南下洞庭才多久,李二的旨意就來了,明自從造船開始,這裏就已經有人開始針對自己謀劃了,而這裏又隻有一個杜敬同算是與自己是舊敵,隻是他們怎麼就這麼肯定自己會來南洋?
至於這個沈郊,劉逸卻是沒聽過,也看不透,從他的言行當中可以看出,至少算一個才智聰慧之人,怎麼會被李二放到這裏?是什麼願意,而且這人自己還沒聽過。
“沈大人辛苦了,哦,聽沈大人口音不像長安人士,也不像這驩州,交州之人,倒有點像雟州之人,大人祖籍何方啊?”
劉逸在沈郊安排的住處歇了下來,手暗暗捏了幾個暗語,才進來的老黎又轉身出去,這是要設防和調查這些官員了,口中隨意的問道。
“侯爺見多識廣,下官確實乃祖籍雟州,武德年間掄才大典,僥幸得中,卻因自己貪點便宜,被陛下怒而貶至到了這裏,至今已經十年有餘了。”
劉逸點頭,這時候除非你確實才華出眾,而且在皇帝心裏有位置,那貶官之後還能起複,否則就差不多是終身製了,這偏遠的地方,你還能有什麼政績讓皇帝刮目相看不成?
李恪一直沒有直接露麵,老黎出去之後也久久沒有回來,劉逸這邊隨意的問著一些相關的事情,最後的情況已經讓他眉頭擰在了一起,這裏的府兵幾乎已經算起來沒有什麼用途了,三千水師滅滅部落還行,但是若直接麵對其他的,卻顯得有點力不從心,而且,劉逸最擔心的是自己會遭人合力攻擊。
沒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劉逸就讓沈郊走了,周邊也已經戒嚴,劉逸作為特使,又是水師統領,帥帳周邊,擅闖者,視為攻擊軍營,當殺無赦!
伺候一波一波得被派出去,而劉逸這裏,卻死守著海岸一點動作都沒有,沈郊連續拜訪了幾次,都被劉逸以軍務繁忙為借口擋開了,沈郊實在想不通劉逸到底想做什麼,可是從三千精兵來看,這位侯爺不像是來遊玩的啊,而且身懷聖命,不可能一直這樣呆在海岸不動吧?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這位侯爺怕了,前麵愚蠢無知的放出狠話,率三千水師而來,到了頭才現這裏一片混亂,無處下口,而且稍有不慎,就要麵臨戰敗之危,一個剛剛成年的侯爺,能有多大膽量來一搏這場凶險富貴?
“怎麼?劉逸還忙於軍務,不接見你嗎?”
沈郊才回來,屋裏就傳出來一個年輕男子聲音,抬頭一看,綸巾素袍,眉頭微鎖,短須,濃眉,左手把拿著一把折扇,右手把玩著一個紅泥茶杯,案幾之上的茶壺嘴上,還飄著屢屢白起,看來茶水是剛衝好的了。
“回少爺,還是不見,莫非他對我起疑不成?可是這沒道理啊,別他劉逸,就是童徹,也應該不認識老奴啊。”
沈郊堂堂刺史居然自稱老奴,這男子身份顯然不低了,聽完沈郊的話,男子眉頭鎖得更緊了。
“此子雖然年歲不大,卻不可低估,若不是此處一片混亂,又有幾大勢力介入,劉逸的三千水師到了這裏,那就是一頭猛獸!而且這子對外族之人,從來都是手段殘忍至極,屠刀舉得毫不猶豫,所以,既然帝都我們已經失去,那這驩州便是咱們最後的落腳之處,皇帝將劉逸派來,到底是圖謀何在,咱們還不清楚,劉逸那裏,你還是要跑一跑,探聽清楚,若是隻是求財求糧,咱們就與其他勢力打好招呼,讓開道路,讓他們裝滿回去,畢竟咱們的布置,還差太多。”